“家里有沒有大吸力的東西。”何玉祥想了想,然后又搖頭:“不行,這時候用大吸力的,非吸死不可。屋里有酒嗎?”
“有有。”李少忙不迭的跑進廚房,不多一會兒就拎出了一箱。
“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何玉祥上下打量著李少:“我要酒,你給我拿一箱rio?”
“可……家里就只有這個了。”
李公子的愚蠢行為被他伯伯和爹爹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還是李家三叔從自己屋里拿出了一瓶沒喝完的茅臺走了出來放在桌上:“這個行不?”
“行。”
把酒倒出一部分在杯子里,何玉祥把小兜子里胎毛灰全倒進了酒里,然后分出兩個部分,接著他把一部分黑漆漆粘糊糊的液體倒進了何大師的嘴里,剩下的一部分則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混合物接觸到傷口時,頓時冒出了惡臭的青煙,何大師冷不丁被刺激一下,渾身顫抖了起來,臉色蒼白的他死死咬緊牙關,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革命烈士般的堅韌不拔,饒是傷口上的東西已經開始翻滾冒泡了,他卻仍然沒有昏厥過去。
“大師,別硬挺著,該昏迷就昏迷。”何玉祥用干凈的紙巾擦掉他傷口里流出的惡心的綠色的粘液:“這個疼可不是一般人抗的下來的。”
“沒……沒事……”何大師喘著氣:“我能行。”
“年紀這么大了還這么要強。”何玉祥嘆了口氣,然后又拿出了剛才那段紅蠟燭,點燃之后開始把蠟燭油滴在他的傷口上:“等會就好了。”
“這個蠟燭只有半截?”谷濤好奇的問道:“看上去有點年頭了。”
“這叫冥婚蠟。”何玉祥一邊處理著何大師的傷口一邊解釋道:“現在冥婚不多了,冥婚蠟也就少了,用一點少一點。這冥婚蠟啊,橫跨陰陽兩界,不管是封住陽氣還是鎖住陰氣都特別好用,現在這就是封陽,把尸毒逼出來之后,用這蠟燭封住所有陽氣,等傷口愈合一點之后基本上就沒事了,不過身體可能會虛弱個一年半載的。”
在尸毒入體這種情況下能保住小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虛弱什么的到底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哪怕是讓他截肢保命他恐怕也沒的說。
好不容易處理了何大師,何玉祥去廚房洗了手走了出來,坐在谷濤身邊,帶著笑容說道:“幾位,你們也看到了,老爺子已經成這樣了,你們留著他也沒有意義了,趁著這個時間送他走吧,火葬最好,千萬不能土葬啊,土葬會害人害己的。”
“真的沒其他辦法了嗎?”李家大伯點上煙,握著自己老爹僵硬的手,半晌才說出一句話:“能想想辦法嗎?”
“人早就沒了。”何玉祥嘆了口氣:“你們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而這時,從剛才開始一直蔫了吧唧的李家三叔這時卻突然張開了眼睛,咬牙切齒的說:“剛才是不是你說的我父親是被人控制了?”
“其實也不算控制,就是一種攝魂術吧,邪門但不高深。”何玉祥點頭道:“不過用這招真的傷天和,也真是不怕天打雷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