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分基地,下頭那幫崽子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一個個全神貫注的看著谷濤。
“不過就你們現在的水平,去了分基地,可能是要丟臉的。”
谷濤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語氣加重:“現在基地暫時不執行任何任務了,所有人的訓練方向開始改變,你們得學會成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所以接下來,你們會有時間拓展訓練,以一比三十的比例進行訓練,雖然你們也就是十幾二十歲,但我希望你們出去的時候能有著像我一樣的沉穩。”
六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谷濤默默翻了個白眼:“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的封閉訓練期間會很辛苦,會比往常更加辛苦,希望你們能扛得住。”
“谷教官,我一直有個問題。”
正在谷濤準備結束會議的時候,突然一個少年站了起來,谷濤對他沒有太多的印象,只記得好像是一個只有三四個人的小門派里的唯一繼承人,他各項能力都不突出,但人品非常不錯,而且還勤奮刻苦,所以谷濤也就勉為其難讓他進入了基地。
“你說。”
“其實一直有一種爭論啊,就是人要達到一定的境界就一定要斷絕所有感情,谷教官,這是對的嗎?”
“那要看你這個境界是什么境界了。”
這個問題實際上是個偏哲學問題,根本沒有標準答案,唯一有的就是每個人自己的價值觀標準,而谷濤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將自己所理解的告訴他們。
“嗯,這個問題是個很好的問題。”谷濤雙手撐在臺子上,翻著眼睛想了想:“其實我個人認為,情感本身就是智慧生物所特有的一種基本特質,如果你非要為了某種目的而去把它去除,其實就相當于你想跑的比汽車快而把雙腿砍掉換成輪胎,先不說這種方法可行不可行,但實際上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認為這得不償失。你所謂斷絕情感的境界,在我看來是一種很低的境界,總把這種事放在嘴邊的人,要不是被某種不許有頭發的宗教洗腦要不就是沒讀過什么書但看了太多的。我們看到的世界渺小的,世界的力量是沒有極限的,大到可能存在的多元宇宙、小到基本粒子,從任何一種已知的領域里你都找不到情感和力量最直接的聯系,也就是說不管你斷不斷絕情感,力量就在那里,能不能拿走就看你自己了。至于你說的那種為了修煉某種神功而把全家殺掉的人,有沒有?當然有,但那不光是極端,而且可以斷定,他一定會被打敗,這是個注定的規律。”
谷濤說完,他看了看表:“好了,你們去準備一下吧,明天開始為期三十天的封閉訓練。”
學員紛紛散去,而六子這時鬼鬼祟祟的湊上來,扯著谷濤的袖子把他往偏僻的地方扯。
“干啥干啥,你想對我干點什么回家再干不行么,真沒人攔著。”
“你想得美。”六子撇撇嘴:“你跟我過來。”
把谷濤拽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屋子里之后,六子拍了拍這間屋子的墻壁:“就是這里了!”
“什么就是這里。”
“你不是說讓我也參加訓練嗎?”
“你需要參加什么訓練啊……你已經夠無敵了。”
“不行,我都打不過你了。”六子指著這間屋子的地板:“我觀察了好一段時間了,這間屋子好像是多出來的,以后我要在這單獨訓練,你去搬一臺設備過來。”
這種命令的口吻,要放在別人身上,谷濤就懟回去了,可偏偏放在六子身上卻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反而透著一種理所當然,甚至連谷濤本人都沒感覺有什么問題,唯一的疑惑就是為什么這個家伙想要自己開小灶。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為什么你要單獨開小灶。”
“我不喜歡跟那么多人躺在一間屋子里,作為這里的老板娘,我是不是得有點特權?”
“哦,享受權利的時候就是老板娘了,你盡義務了么?”
“什么義務?”六子皺著眉頭看著谷濤:“你又在想什么?”
谷濤指著自己:“伺候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