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春領命而去,谷濤立刻恢復了沒事人的樣子,開始應付家里那一堆跑過來拜年的家伙,很多人在江湖上有些地位的,甚至有些跟六子爹是一輩的,這個輩分的是需要留下吃飯的。
所以雖然很煩,但谷濤還是跟著六子一起招呼著。
“娘啊,我這個當師兄的真是慚愧啊。”在廚房里,正在幫著切菜的辛晨無限感慨的說道:“師弟果然是天命選出來的人,我這么多年都沒見過這么熱鬧了,重振道統有望了。”
六子媽笑了笑,把一片香腸塞進辛晨嘴里:“你的死鬼師父心心念念多少年,不就是這個嘛。”
“是啊。”
“您說,當年您也是名鎮一方的美人啊,怎么就想起嫁給我師父那個糟老頭子。”
“他啊。”六子媽翻起眼睛想了想:“怎么說呢,你覺得你小師弟像不像他?”
“像!十足的像!有時候看見師弟,我都恍惚了,就像看見師父一樣,不是長得像,就是那個眼神那個氣勢,簡直就是跟師父一個模子里刻下來的。”
“所以啊。”六子媽拍了拍辛晨的腦袋:“有些東西不信是不行的。”
辛晨點頭:“六子也好像就服他。”
“那當然最好。”六子媽嘆了口氣:“六子這丫頭是真的不像個東西,現在有人能管著他,我覺得再好不過了,濤濤算是六子棲的那顆梧桐樹了,除了他還真沒人降得住這個皮猴子。”
辛晨嘆了口氣:“如果沒有薇薇就好了。”
“傻孩子。”六子媽笑著搖頭道:“命里注定啊,再說了薇薇那孩子又不差,只要六子不抗拒,我們就別管那么多了。”
“我也就是這么一說。”辛晨開始唰唰的切魚:“娘,過兩天我想帶女朋友來……”
“早讓你帶來了,到時候娘給你準備個大禮。”
一家子就這么折騰到了下午,吃過晚飯才算是徹底清靜下來,雖然陸陸續續的還有人過來拜年,但都不用特意招呼,打個招呼就離開的那種,直到九點多時,谷濤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泡jio了。
“來,我們來四排。”辛晨拿著手機坐到谷濤身邊:“我帶你們吃雞。”
正在玩手機的六子一聽,立刻切到游戲:“來啊,誰帶誰還不知道呢。”
而坐在那泡腳的谷濤一副沒有任何力氣的樣子:“我不玩了,你們三排,我瞇一會兒,今天累死我了。”
“別嗶嗶,來陪老婆玩一盤。”六子把谷濤的手機扔到他胸口:“趕緊,空投歸我啊!”
不過就在谷濤萬般無奈準備拿起手機的時候,電話就在這時切了進來,他看了號碼之后,眉頭皺了起來,接通之后語氣都變得嚴肅了起來:“王法醫,雖然大過年的這么說不好,但您主動給我打電話,一準沒好事。”
“你猜對了。”王法醫的聲音也見不到高興:“在隔壁縣城發現一具尸體,我徒弟出的警,他覺得有蹊蹺,就把現場照片發給我了,你猜……”
“不用猜了,我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谷濤立刻擦干腳,剛要倒洗腳水的時候,薇薇搶了過去:“你去忙了,我來收拾。”
“不好意思……大過年的。”谷濤穿上襪子站起身對沙發上正在玩游戲的人說:“我去一趟王法醫那,你們晚上不用給我留門了,我可能回基地睡。”
“我送你。”六子起身:“你喝了不少。”
“沒事,我又不用自己開車。”谷濤擺擺手:“不過你要來行,你反正是行動組的人。”
“行。”
六子也快速的換好了衣服,開著車直奔向基地,從分析室那邊接了王法醫之后,三個人直奔向了隔壁縣城。在車上王法醫簡單陳述了一下這剛發現的尸體的一些細節,還把照片給谷濤看了一下。
“具有生活反應的齒痕,和你發給我的圖片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