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不過除了經緣,其他人都沒有什么睡意。
六子不用說,她本身就是夜店出來的女王,熬夜對她來說就跟玩一樣。經蕓么,雖然年紀小但卻顯然天賦能力夠好,在旁邊纏著帥帥的六春鬧騰著。
特么幾個現在坐在森林公園的山頂涼亭里,中間擺著一個燒烤架,桉在那折騰那幾根玉米,而六子則一邊翻動著架子上的雞翅膀一邊喝著啤酒,黃輝一只腳架在石頭上,喝著啤酒看著遠方城市偷過來的光亮,看上去又酷又拉風。
“你以前打仗的話,是怎么算錢的?殺多少人?”
有些困意的經緣走到黃輝的面前,遞給他一串烤肉,然后好奇的問了起來。
“不是。”黃輝搖頭:“我們是按次數收費,出去一趟完成任務就能拿到錢。”
“那完不成任務呢?”
“沒有完不成的人物。”黃輝斬釘截鐵的說。
經緣愣了愣:“這么厲害?”
“因為失敗就代表死亡。”黃輝補充道:“錢也就無所謂了。”
還真的是刀頭舔血啊,經緣抿著嘴想了想過去自己在昆侖山上的日子,每天就是修行、修行、玩游戲、修行、睡覺,對外頭世界的認知充滿了各種猜測,她雖然看上去還算正常,可是她其實是明白的,自己的見識太少了,就這樣鎖在家里閉門修仙,就經緣的角度來看的話,那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但昆侖山不是她的昆侖山。嘿,別說昆侖山了,就算是她那個門派都不由她說的算,一個女扮男裝的傀儡掌門罷了,還談什么昆侖山。
昆侖萬仞山,滄茫如仙境,但作為至今為止保存最完整的門派體系,經緣卻認為它腐朽落后甚至不堪一擊,跟世界完全脫節了,這樣的門派是走不遠的,但那些守舊派卻始終不肯踏出那一步,大師兄多聰明、多厲害的人啊,就是因為自己想要重開昆侖的念頭而生生被逼了個走火入魔、生死不知,如果大師兄還在的話,桉姐的那個男人恐怕就不會顯得有那么突兀的優秀了吧。
一聲嘆息打斷了平靜,六子轉過頭看了一眼經緣,然后從包里遞給她一瓶果汁:“你不喝酒,給你這個。”
“謝謝。”
經緣道了聲謝,接著卻又安靜了下來,就像沉浸在悲傷中的林黛玉,楚楚可憐。
“說起來,你好像不太喜歡跟人說話?”
六子坐到她身邊,喝了口啤酒,大喇喇的問道:“一直沒見你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