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之所以會給出這種許諾,當然不是因為經緣,狗一樣的同事,哪有這個精心設計法拉第籠值錢。
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這三個老頭的輩分之高、能力之強,世間罕見。谷濤精心設計的大網里,這三個老頭就是最精密的網扣之一,他們一定會成為谷濤最有力度的擔保人和證明人。
相信這三個老頭心里門兒清,但他們沒辦法拒絕,不是每一個高人都是絕世的,混在這個世道里,就一定要跟著游戲規則走。渡劫本身就是天字號的難題,特別是在現在這種靈氣沒有復蘇的年代,誰能用肉身硬抗幾十萬攝氏度的高溫?沒有,谷濤可以保證,一個都沒有。
那么渡劫對于這個年代的那些隱藏修行者來說就是個過不去的坎,而谷濤把審核權交給這三個老頭,就代表給予了他們生殺予奪的大權,換句話說就是把這三個老頭捆在了權利的戰車上,他們舍得下車?當然舍不得啊,他們巴不得直接把車門焊死咯,除了他們幾個之外誰也別再上來。
人么,都是有私心的,要是他們真的有那圣人樣,早特么肉身成圣了,還會這么多年還在人海沉浮?
而且他們這種超然的地位,說白了就是沒有實權了,退休的領導不如狗,誰還不想回味一把當年那種手握生殺的感覺?現在谷濤給他們的,正是他們最需要的,而且這種東西是別人無法復制的,他們怎么拒絕?
所以這三個老頭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飯,然后一個人留下了一套基礎心法之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而他們翩然而去之后,坐在飯桌上滿臉通紅的谷濤打了個酒嗝,握著經緣的手:“我……我沒醉啊,你別扶我。”
經緣哭笑不得把手抽出來,給他倒了杯熱茶,然后攙扶他到旁邊的沙發上躺下,用濕毛巾給他擦拭著頭手部以降溫,而谷濤躺在那就跟死狗一樣,時不時的發出嘔吐聲,樣子看上去慘兮兮的。
“何必呢。”經緣坐在他身邊,默默看著他的臉嘆了口氣:“沒必要這么賣命的。”
“賣命是男人的天職啊。”
這時蒂法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斜跨著一個醫療包,她走到谷濤身邊蹲下身子,從醫療包里拿出一根細長的金屬針,輕輕刺入谷濤的頸部動脈,將里頭的藥物全部注射了進去。
藥物注射進去之后,谷濤的臉立刻就恢復了正常并且陷入了深度睡眠,沒了什么狼狽的樣子。
“他的血統比我們任何人都要高貴,而高貴的人總是有其高貴的地方。”蒂法輕輕撫摸著谷濤的頭發:“而且這個大孩子生來就是當領袖的。”
經緣坐在旁邊看著醫療包的袋子陷在蒂法的兩塊肉中間,悄悄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那個地方,倒吸一口涼氣,然后輕輕說:“他根本不想我想象中的高貴。”
“每個人都有偽裝,沒必要撕破它。”蒂法拿出軟屏幕:“想看看他小時候的樣子嗎?”
經緣愣了一下:“他小時候?小流氓嗎?”
蒂法不屑一顧的笑了一下,打開了屏幕,調取出谷濤在青春期時的珍貴影像,那時的他還在泛人類大學學習,蒂法是他的導師之一。十四歲的谷濤清秀、穩重,眼神里透著超過同齡人的睿智和深邃,輕薄的嘴唇輕輕抿著,柔順的頭發和黑色的禮服穿在身上,顯得就像是從奇幻電影里走出來的精靈王子。
什么辛晨、什么修靈,論靈氣跟這個孩子比起來都差上了一大截,那時候的谷濤簡直就和現在判若兩人,哪怕是經緣這個不知道他過去的人,看上一眼都差點成媽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