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要是在這,不揍他才奇怪了,真的……這說話的水平,難怪就算剩下這一根獨苗,他老爹也毅然決然的把他給扔出來,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谷警官很厲害嗎?我昨天看到他一個打十幾個。”婉婷也意識到這個小家伙有點不太會說話,所以只好轉移話題:“你還叫他教官。”
“十幾個什么人?”
“就是平時都有練過的那種。”
婉婷跟他說話也是平淡如水,其實倒不是她不知道怎么對付男人,主要還是因為不敢,她現在完全不清楚這個體系到底怎么玩,這幫人神秘的很,每一個都看上去很神奇,就拿這個有些靦腆的小男生來說,他剛才根本不是走進來的,而是從自己的影子里鉆出來的,如果不是谷濤上去就踢他屁股,婉婷當時就尖叫出來了。
“那種啊。”胡烈沉默了片刻:“可能幾百幾千幾萬個都不夠教官打的,別說他了,我都可以辦到。教官真的超厲害的,我們在實戰課上的時候,他給我們演示,不管我們怎么對付他,他都能一招制勝,我在基地都是很弱的那種,那些比我更厲害的比如莫等閑、何三兒他們,在教官手底下幾秒鐘都扛不住,上次我們一組加二組,加起來有一百人了吧,就被兩個教官虐了三天,人都被打散架了。”
婉婷眨巴著眼睛,滿臉不解,而胡烈卻好像找到了語言的突破口,喋喋不休了起來。
“教官說了,我們是這個世界的防火墻,是真正的天網,整個世界都是要我們來守護的,我其實……”
聽著他帶著天真臆想的自言自語,婉婷雖然不明白其中大部分的東西,但還是聽的很專注,反正不知道為什么,她喜歡別人眼睛放光的樣子,面前這個不算很帥的大男生在說起他感興趣的事情時,那種全神貫注的光芒,似乎有一種驅散陰云的魔力,讓人如沐春風。
“你呢?你是干什么的?教官身邊一般不出現沒用的女人,就連師母都被教官訓的很慘的。”
婉婷回過了神:“你們教官這么兇的嗎?”
“嗯。”胡烈重重點頭:“何止是兇,簡直是魔鬼,他關六子姐禁閉,還把經緣姐罵的狗血噴頭。哦,六子姐是他未婚妻,經緣姐……可能以后也會是吧,反正我們全部都知道他們不清不楚,他們自己不承認而已。”
“為什么呢?”婉婷托著下巴好奇的問道:“他那么厲害,不應該是把女朋友寵著嗎?”
“他很寵薇薇姐啊,薇薇姐身體不好,他都舍不得他洗碗的,聽六子姐說,他們在家的時候,都是薇薇姐做飯,教官洗碗洗衣服打掃衛生,六子姐負責吃和看電視。”
“可是……那他為什么要關那個六子姐的禁閉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好像聽過他在開會的時候罵人,說你們別以為你們是女性就可以放松警惕,花瓶是沒有意義的,你們的價值不能靠身體來體現,可現在看看你們這副樣子什么什么的。”胡烈模仿的惟妙惟肖:“反正散會的時候,六子姐、經緣姐他們都是垂頭喪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回去之后經緣姐就把我們折騰的特別慘,野外加急訓練……”
說到加急訓練的時候,胡烈渾身打了個哆嗦:“是真的慘。”
婉婷聽完之后,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問道:“那……你們那里報名需要什么條件嗎?”
“不用什么條件,考試加面試。”
回答她的不是胡烈,而是谷濤。
聽到谷濤的聲音,胡烈的臉刷一下白了,扭頭就發動了能力想跑,但谷濤壓根不給他機會,一只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生生把他給拎了起來,胡烈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那朝婉婷擠眉弄眼。
“你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谷濤冷笑道:“可以嘛,我就上樓一趟,你恨不得把我褲衩什么顏色都說出去。”
“教官……我沒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