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正在晾衣服的甲蟲聽到了谷濤的話,叼著煙的甲蟲用粗糙的煙嗓和帶有濃厚方言的聲音說道:“小伙紙,不能亂說話,再說我們是屎殼郎,你要挨打。”
“抱歉抱歉。”谷濤雙手合十:“那請問你們是……”
“蜣螂。”
不還是屎殼郎么!你媽的。
谷濤還想爭辯幾句,但卻被修靈抱著胳膊給拖走了,走過這一段之后,谷濤頻頻回首:“誰要吃屎殼郎賣的燒餅啊!真有病。”
修靈翻了個白眼:“這里的特產就是甲蟲煎餅,味道很好。”
“我反正不會吃的。”谷濤劇烈搖頭:“太惡心了。”
好不容易這個多動癥被修靈拉到了一個獨門小院門口,修靈總算松了口氣,她推開門拉著谷濤進去:“他們都在里面等你了。”
而說完這句話之后,修靈的氣質為之一變,變成了徹頭徹尾冰山小哥哥,而她的胸也肉眼可見的縮了下去,立刻從御姐氣質的長腿姐姐還原成娘炮顏值小哥哥。谷濤上下打量著她……
“看什么看。”修靈粗著嗓子說:“塑性術很難嗎?”
“你縮哪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啊!”修靈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谷濤:“你正經點!”
“正經還不容易。”
谷濤按了一下手表上的快速變裝按鈕,身上的衣服立刻改變了款式,變成了一身很刻板的西裝,老氣但穩重,谷濤的表情也從剛才的嬉皮笑臉變得面無表情,眉頭清掃一圈,仿佛讓修靈看到了過去的經心。
這讓她心底顫了一下,但卻沒有說什么,只是催促了一聲,便帶著谷濤進入了內院。
進入內院后,里頭有三個人坐在那里,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應該是輩分最大的,因為他坐在上座上,面前的茶杯也和其余兩人不同,不過谷濤感覺他像魔戒里的白袍甘道夫,有點意思。
而剩下的兩個,一個是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眉心有一個龍鱗紋,面白無須,正在往茶壺里添加著紅棗。最后一個的年齡比谷濤大不了多少,他一襲青衣長衫,戴著金絲框眼鏡,看上去就像是個儒雅隨和的大學教授,橫豎都像徐志摩。
“幾位,人我帶來了。”修靈清冷的走到了一個空位上坐下:“谷先生,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谷濤大喇喇的往石凳上一坐:“聽說你們要搞非法集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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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想不到谷老弟如此風趣幽默,倒是讓我們這些老家伙開了眼界。”
那個五十歲的中年人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金絲眼鏡男,頗有深意的說道:“青玉子?你說是吧。”
我是你奶奶個腿,陰陽怪氣的老王八。
青玉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有接話。谷濤他還能不熟么?自己可沒少被這家伙折騰,好在現在也托他的福,太虛舫雖遭了大劫,卻因為跟官方合作的原因,如今已有重振雄風的架勢,甚至隱約成為了蜀山一脈領頭的門派。
“好了,讓老夫說句話吧。”輩分最高的老頭放下茶杯:“我薩滿教眾人微言輕,而且這些年人丁更是單薄,所以對各位來說就是個不中用的老頭子,那今天各位愿意不愿意聽我這糟老頭子一句話?”
媽的,這老頭倚老賣老。
修靈不情不愿的抱拳:“不敢……白山先生德高望重,哪怕我世尊在此也要尊稱一聲師叔祖,小的哪敢造次。”
青玉子的輩分很高,但卻高不過這個老頭,也只能抱拳:“謹遵師叔祖教誨。”
那個中年人同樣也是一臉無奈的抱了抱拳:“一切以師叔祖為尊。”
老頭子滿意的捻著自己的胡子,笑盈盈的看著谷濤:“南方一脈,曾經歸屬清虛蓬萊,如今蓬萊逝去,南方一脈多年來一盤散沙。如今在這位小友的統領下,再展雄風,實為我道門之幸運,只是不知道小友師從何門何派啊?”
這老頭真的像白袍甘道夫啊,想給他拍照片發朋友。
“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