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外當著谷濤的面打開了盒子,看著里面一個被打磨得很精致的吊墜,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他不自覺的把吊墜拿在了手上端詳了一陣,神色大變:“不不不,谷先生!這也太貴重了!”
能量石而已嘛,不就是飛船日常廢料結晶,有什么貴重不貴重的。
但在人家面前總不能說“這是廢料,你們拿著玩就行了,我要多少有多少”,那樣的話,情商也低到讓人恐懼了。那就跟城里人到農家樂吃野菜,夸獎這里的野菜好吃,老板直接來一句“一般一般,平時都拿來喂豬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朋友之間是不可以用貴重這個詞的,就像你千里迢迢從德國給我帶來了禮物。這份禮物中蘊含的情感遠超它本身的價值,相比西方文明,東方文明更注重物體上寄托的情感而非它本身。”
“谷先生真是個智者啊。”
谷濤心說,老子不是智者誰還能是呢,你特么說廢話。
不過臉上卻是擺出一副謙虛的樣子:“慚愧慚愧。”
兩邊在一陣虛與委蛇之后,谷濤突然開口問道:“施羅德,我其實一直特別好奇一個問題。”
“請說。”
“我聽說死海文書擁有近乎無窮無盡的力量,這是真的嗎?”
神父聽到谷濤提起死海文書,他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但很快就變得古井無波:“它的力量在于寄托著人們的精神、信仰和崇敬,更確切的說,它是一個文化圖騰。就像東方的龍。”
中國通啊。
谷濤笑了一下,這個家伙年紀也就三十來歲,但顯然是博學多才的家伙,他上來直接點明了東方文明的信仰基礎——圖騰崇拜,意思很明顯了,就是你丫別特么的再嗶嗶了,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你問這個就像我問你龍在你們這流批不流批一樣。
這不廢話么,當然流批!
“對了,在最初接洽的時候,他們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干什么的?”
“有。”施羅德顯然已經開始對谷濤產生了警惕,他眼睛在谷濤臉上掃了一圈:“他們說您是特殊部門的負責人。”
“既然我們是朋友,那我就直言不諱了吧。”谷濤笑道:“其實我有對你們有進行過調查。”
施羅德抬起頭看了谷濤一眼,卻沒有接話。
“別生氣,這是我的工作職責嘛,我把你當朋友才這么說的。”谷濤笑著擺擺手:“你看,我都收了你的禮物了。”
施羅德也露出了笑容:“是的,工作職責。”
“你們十二個,在今年二月份啟程,第一站去的是烏克蘭,第二站是莫斯科。接下來去了阿根廷和巴西,在五月時去了復活節島,六月時去了紐約和洛杉磯,七月去了日本和韓國,現在到達了這里。”谷濤靠在椅子上:“這個行進路線有些不合理啊,好像有點不計成本。”
“您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