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恐怕也有一個是妖吧。”
修靈一腳踢在谷濤屁股上:“每天拿我開涮一次很有意思嗎?”
“嗯。”谷濤點點頭:“特別有意思,修靈生氣的時候好漂亮,這是薇薇說的原話。”
修靈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你這個憨批說這個,你聽不聽了?不聽我走了。”
“你說……”
“他們很多人意識不到自己的特別之處,但如果因為某個契機導致他們爆發,這就是不穩定因素。”修靈背著手低著頭娓娓道來:“你看這件事應該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谷濤笑了起來:“管不了,真的。任何防控體系都無法防控到個人,個體事件一定是隨機的不可預料的,我們能做的,就是防控大規模**,比如仁川事件或者圣母院事件,你想針對個體,它的難點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你需要把世界上所有人的身份信息進行記錄,并且要實時監控。什么叫實時監控,就是二十四小時獲取你所有的行為。這誰做得到?”
谷濤說后面自己都笑了:“你的想法的確是好的,但能不能執行?抱歉,執行不了。為什么人們總是說警察老是遲到,因為這沒辦法啊,你不可能做出預知。所以執法者都是滯后性執法,而打提前量的,那不叫執法者,那叫維護者,日常的維護。可是就像你說的那樣,嗯……突然爆發,這個是極端案例啊,我們當然知道它會造成很大的危害,但沒有人會去防備極端案例。比如我害怕一個學校里發生暴力事件,那我可以加強安保措施,讓外界的人無法進入和接觸。但如果是里面的學生突然掏出一把美工刀把人動脈給切了呢?這是極端案例啊,我們防不住的。防火墻不是萬能,它具備的是處理、預警和初級防護,而不能夠達到完全的先發制人。”
“那你說怎么辦?”
“理想狀態來看。”谷濤拿著筷子換了個頭,蘸著一次性杯子里的水在地上畫了幾個框框:“我們三大類再細分,超能側、秘法側和科學側三個分支再細分,秘法系分為修行者、妖靈、魔靈等分支,修行者里再細分成魔法師、劍仙、符修士、練氣者等等,然后進行自治。”
“可是如果自治……他們反了怎么辦?不少妖都不喜歡人類。”
“反?那可就是防火墻可以防控的東西了。”谷濤用筷子在地上比劃著:“假設全世界魔法師聯合起來反抗人類暴政,那么它這個集團就會遭遇到來自超能側、秘法側其他分支和科技側的聯合壓制。”
“你要人為制造隔閡?”
“對抗中成長吧。”
雖然谷濤很賤,但修靈卻總是喜歡找他聊天,不是因為她喜歡被損,只是單純的每次跟他聊天都能了解到一些自己的知識盲區,他的理念也好、他的論點支持也好,都是邏輯完整、論據十足的,這讓一貫自負的修靈其實是有挫敗感的,但她卻一直在學習著,而越學習就越覺得谷濤的腦子不知道是怎么長的,他想到的東西總是和別人不同,但大部分時候事實都證明他是對的。
“你說,你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你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啊。”
“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啊。”谷濤攤開手:“我很多東西可以直接套用,這就是人類的偉大之處啊,傳承主義是人類能夠比肩神明的重大要素。”
“整天胡言亂語。”
谷濤摸著下巴:“啊,靈靈。”
“干啥?”
“你倒是給了我個啟發。”谷濤翻著眼睛想了想:“不如我們想辦法建立一個妖管委員會。”
“可以啊。”修靈沉思片刻:“但妖和人可不一樣哦。”
“我當然知道。”谷濤站起身:“我想想看該怎么處理。”
其實谷濤倒是覺得這個想法是可行的,但如果完全的妖靈自治也是不可以的,那可能會產生很多問題的。但如果讓人類去管理的話,妖靈又不會同意的,而且能夠具備管理他們資格的人,其實本身都是人類至上主義者,比如谷濤就不適合,他是典型的人類至上主義者。那么就需要一個心思嚴謹、善良而且絕對中立的人來完成這個工作,最主要的是妖靈的認同。
“真讓人頭疼啊。”谷濤仰天長嘆:“我的假期反而更忙了。”
“知足吧,大部分的工作我和經緣都給你完成了,你還指望什么呢。”
“那我真謝謝你哦。”谷濤咬牙切齒的說:“我們來算算姐姐的賬!”
“哈哈哈……”修靈一拱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