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濤沒有猶豫,立刻帶著李校長去往了思遠的家鄉,到了之后李校長直接把谷濤帶到了醫院里,而隔著ICU的玻璃,谷濤看到思遠躺在里面一動不動,心跳、脈搏都很薄弱。
他的母親在外面低聲哭泣,父親也是垂著頭紅著眼睛唉聲嘆氣。
“怎么了?”谷濤走上前坐在思遠父親的身邊:“他怎么了?”
他父親仰起頭,眼睛里全是血絲和疲憊:“腦死亡。”
這三個字帶著顫抖和哽咽。
而谷濤也是一下子沒緩過來,用力的揉了揉臉:“不是前幾天還好好的嗎?”
這時李校長走過來拉起谷濤,來到角落:“我跟你說吧,你別刺激他們了。昨天,思遠被人圍毆了,警察說根據目擊者說是見義勇為,但證人和罪犯都找不到了。他……顱骨重度骨折導致腦死亡。”
“真的是找不到嗎?”
“我會去調查的。”
李校長抬手剛要打斷谷濤的話,但卻發現谷濤已經走向了ICU方向,手邊不斷的出現各種各樣的裝置,直到走到ICU門口時,護士攔住了他,但他卻直接推開了護士堵住了門口。
“誰都不許進來。”谷濤的手指晃了晃,面無表情:“我要工作了。”
走進去之后,谷濤直接用兩個超強的磁力鎖將大門封鎖,接著拉下了窗簾,走到病床邊打開了掃描儀。
“艦長,腦部傷勢過重,我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沒關系。”谷濤將傳送過來的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各種各樣的器械裝置固定在思遠的身上:“你忘記了我是個科學家了嗎?你知道那只肥貓給我最珍貴的東西是什么嗎?就是關于人類的研究數據。”
谷濤話音落下,一整個手術室都被蒂法傳送了過來,他穿上無菌服,戴上了隔絕手套:“蒂法姐,給我進行現場指導。”
“明白。”
他先啟動了懸浮裝置,讓思遠能借助身上的裝置懸浮在半空,然后啟動了超級目鏡并且在醫療機器人的幫助下維持著思遠的生命體征。
顱骨粉碎性骨折,其實理論上這孩子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但大概他就是命不該絕吧,他挺到了谷濤到來,至于他怎么挺過來的,大概是沒說一聲再見,他不舍得離開吧,不過管他呢,谷濤是在這些孩子身上傾注了感情的,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學生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
“射線刀。”
刀身劃過思遠的頭皮,露出里面已經粉碎的頭蓋骨,不少骨頭已經嵌在了大腦上,里面血肉模糊,谷濤先是噴灑了止血噴霧,接著開始調用無人機清理創口并將支離破碎的骨頭取了下來。
“這次的危險程度遠高于以往任何一次手術。”蒂法的聲音傳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嗯。”谷濤張開手:“生物修復蛋白、納米打印機器人。”
兩個小盒子出現在谷濤手中,他小心翼翼的將納米盒懸空在思遠裸露的大腦上方,接著納米機器人根據指令進入了他的頭骨內部,然后開始使用修復蛋白質為材料,打印修復思遠受傷的腦部。
“安裝微型脈沖裝置,替代受損神經。”谷濤用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探頭深入了脊髓中:“開始神經鏈接。”
發光的脈沖晶體慢慢在納米機器人的構建下,布滿了思遠的大腦表層,而他嚴重受損的腦部也慢慢被修復了起來,而下一步是恢復大腦功能區,這也是最難的一步,需要異常的仔細和耐心,死亡的腦細胞很難再生,谷濤現在就是要用特殊的裝置取代功能區的一些功能,比如嗅覺、比如視覺,這都是需要重新構構建的。這哪怕是在半人馬母星也是一項高級課題。
而谷濤這一干,就是二十七個小時,這二十七個小時他滴水未沾、滴米未進,全靠給自己注射營養液來維持體能,甚至為了讓自己保持高度清醒,他甚至給自己注射了超劑量的興奮劑。
二十七小時的修復之后,大腦主體功能盡數恢復,接下來就是復建思遠的頭蓋骨,之前他考慮過用仿真材料來打印,但這些材料到底不是原生的,可能會壓迫到脆弱的神經,所以谷濤果斷的大膽的使用了秘法學產物,據說是鮫人的凝膠來當粘合劑并用超高強度的記憶材料來構建了新的顱骨,這種復合材料上還附著上法陣,保證絕對不會刺激神經并且還能自動為那些替代部件進行充能。
在三十五個小時之后,思遠的頭皮終于被縫合了起來,在噴灑上愈合劑之后,瞬間一點痕跡都沒有了。谷濤將所有裝置都傳送走,然后就這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薩塔尼亞,你他媽是不是給我注射了超量的興奮劑?”
薩塔尼亞:“……”
不過稍微休息一會兒之后,谷濤起身,搖搖晃晃的打開門,而外面思遠的母親還在,但父親卻不在了,應該是回去休息了,李校長也在,她靜靜的抱著胳膊站在窗口,聽到后面的動靜之后,她立刻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