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章魚佬絲毫不懂謙虛:“我出去散步了。”
“同去。”
等早晨第一束陽關順著樹的縫隙在霧氣中形成一道丁達爾光路時,谷濤和章魚佬也慢慢走回了學校,谷濤手里捧著一大堆野果子,秋天成熟的多汁的甘甜的野果子,而章魚佬的嘴上叼著一條還在扭的魚,一人一貓就這樣漫步在清晨的陽光下,倒還挺有點田園氣息的。
“你要是條狗多好。”
“甘妮釀。”
“你咋罵人呢,閘種!”
他們就這么一路罵著去到了廚房,可剛進去就看到老鄭正在跟一個穿運動服的男人聊天,谷濤認出了這人就是昨天釣魚的時候看他釣魚的那個人,沒想到他還真找到學校來了。
“老鄭怎么了?”
“他來找神刀門,我跟他說了沒有神刀門了。”
“怎么會這樣……”那男人撓頭:“奇怪,按照道理說不應該啊,那么大個門派,說沒就沒了啊。”
“什么大啊。”老鄭拿起谷濤摘的野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就三個人,后來走了一個,病死一個老死一個,老死的那個還是我給收尸的。我當時剛好在這不遠種蘑菇。”
谷濤走上前問道:“你那么執著干什么?”
“我師父說等我把天下門派都挑戰一遍,就能夠悟道了。”
完了,是個純武癡……這種人最麻煩了,為了不讓他多糾纏,他想了個損招:“你先去挑戰內門唄。”
“我不知道內門在哪啊,師父也沒說。”
“我給你個地址。”谷濤拿過一張便簽,把辛晨的地址寫給了他:“在這,你去挑戰就是了,他會迎戰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他連連道謝并把便簽塞進口袋:“那我就告辭了。”
“一路保重。”
他離開之后,谷濤問老鄭:“神刀門到底是個什么門派?”
“我哪知道啊,就是那老頭人不錯,我給他收了個尸。”老鄭把章魚佬叼在嘴上的魚拿下來:“草魚啊,給你們片個魚片粥。”
“不了,我要去看小兔崽子了。”谷濤朝老鄭揮揮手:“回來給你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