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件事有意思了起來嘛,一個幾十年都沒有變老的男人,這讓谷濤想到了洛云,但顯然這個人的力量跟洛云是沒辦法比較的,如果真有那個程度,他不至于跑路。
那么根據所知的所有長生不老的方法里,只有兩個人是真正永生的,一個是洛云一個就是聞姐了,其他所有的永生都是屬于不正常手段,而單純以修行來延長壽命的,其實是不太可能過千歲的,世上僅存的幾個人里,只有昆侖三老是沒有修煉類似龜息術的人,其他人比如青玉子之類的,其實漫長的壽元中有絕大部分是沉睡的。
“讓凌曉注意點安全,讓他再加點人過去。”
“他不會的,他是個極自負的人。”李偉明皺著眉頭說道:“看命吧,真出事了,就代表他命里有一劫。”
“我可不想這樣。”谷濤按下了通訊器:“薩塔尼亞,聯系六春,從他那邊出二十個人進反邪組。”
很快,凌曉一行五十來人風風火火的上路了,汽車載著他慢慢遠去,而李偉明全程都面露擔憂,谷濤坐在那也是有點忐忑,但作為一個管理者和統籌者,其實并不能事事都過問,年輕人需要成長、戰斗部需要積累經驗,很多時候雖然任務會很危險,但因噎廢食卻是更糟心的事,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增派支援。
“薩塔尼亞,無人機全程跟隨吧。”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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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一輛破爛的中巴慢慢停靠在湖南和貴州交界的一個小村子邊上,車上的人紛紛下車進行補給或進行排泄,在人都下來之后,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人提著一個破帆布包也走了下來,他身上臟兮兮的,就像一個落魄的務工者,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錢,買了一碗面坐在油膩膩的長凳上悉悉索索的吃了起來,每吃兩口都會抬頭張望一圈。
等到吃完面,他并沒有回到車上,而是一個人往后走了一段距離并攔下了一輛運雞的皮卡車,在跟司機交流了一下之后,他爬到了后面滿是雞屎味的車斗上,仰著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面無表情的長出一口氣。
車子突突的走了兩個鐘頭之后到達了目的地,但他并沒有進入城市,而是找到了一輛開往貴州方向的小破車,當車到終點時,他也會找一輛別的車繼續往前行走。
這樣速度很慢,但卻因為周轉的次數多到離譜,所以一路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當夜幕降臨時,他也已經到了貴陽西大概二百四十公里的一個村子里,這里是個很偏僻的地方,村子的燈光不多,規模也不大,雖然都是兩層的小樓,但卻并不新了,這里看不到什么年輕人,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他順著燈光摸了過去,然后敲開了一家人的大門,他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大學生,他告訴這里的主人,自己是徒步旅行的大學生,想要在這里留宿一夜并拿出了三百塊錢遞給了屋主,屋主是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莊稼漢,一看這年輕人出手如此闊綽,二話不說就給安排了,甚至還專門給他燒了一盆水供他洗澡,而他也開始收拾了起來。
全程他的話都不多,安靜的吃飯、安靜的洗澡,然后安安靜靜的上床休息。
而距離他四百公里以外,一群黑衣人拿著一張照片敲開了一戶一戶的大門,問著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有人說沒見過、有人說記不得,只有一個人揉著眼睛說他早上去送貨的時候帶了這個人一程。
聽到這個消息,凌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他往什么方向走了?”
“我是去貴陽的,他就在貴陽下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