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去?你不打聽打聽,我老大是什么人物?你們不好出面,我們進去叫里頭的人出來就是了。”
說完,浴室的門被嘩啦一下給拉開了,接著從外頭走進來五六個人,一個個看上去都彪悍的很,而他們老大更是看上去就是個狠人,他們走進來之后,指著谷濤他們幾個:“哥幾個,差不多了,要換水了。”
王磊回頭看了一眼谷濤:“這要放年輕的時候,他們肯定完了。”
而這時二舅舅突然笑了:“二彪啊,好久沒見啊。”
一聽這聲,把頭的那個當時就蒙了,等好不容易透過煙霧看到說話的人時,他的臉都白了,腳下一個踉蹌就跪那了,他連忙爬起來:“徐局……沒想到是您啊,打擾了打擾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他想往外跑,但二舅舅卻喊住了他:“別急啊,過來聊聊,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二舅對谷濤說:“這家伙是H市地頭上有名的萬金油,地保一樣的任務,跟我們有合作關系,消息比較靈通。”
谷濤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這類的人雖然算不上什么作奸犯科的人吧,但絕對不討喜,恃強凌弱、攪屎,都是這種人喜歡干的事,但又夠不上犯法,處理不了他們。再加上有些時候警察其實還是需要這樣的人傳個話或者調劑點社會上的事,所以算是半個不討喜的自己人。
“二彪,來,一起洗洗。”
那把頭的呵退了手下,戰戰兢兢的下了池子,縮在最角落,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而聽到二舅一個一個介紹過去之后,他心都涼了,合轍這里泡了一池子警察啊,而且每一個職位都不低,哪怕是那個看著最年輕的居然都要比徐局高一級別。
“唉,二舅。那個冰柜車的事查怎么樣了?”
“這不。”二舅指著旁邊那個瑟瑟發抖的大漢:“他比我們清楚,我留下他就是讓他來說的。”
說完,二舅朝那漢子喊了一聲:“找的怎么樣了?”
“徐局放心,我把全市都給翻遍了,找到三輛差不多的。”
其實這種事讓地保干是最劃算的,因為只有他們才整天在各地人流密集區流竄,吃的就是這碗飯,比如屢禁不止的小偷團伙,雖然不是說警察抓不住,但十分容易死灰復燃,抓了之后過不了多久又會出現一個團伙,那么這時這些地保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找到這些人之后,根據道上的規矩,錢留下包里的東西拿回去,而他們也都是靠這個門道來換口飯吃,這算是一個潛規則。
所以對于這幫人來說,這個城市哪個犄角旮旯里的東西他們都知道,遠遠要比官方的效率要高,這不是抹黑,因為古今中外都是這樣,警力永遠都是跟不上的。
“那個劉生根是個干什么的?”
“是個老鰥夫,老婆十來年前就跟人跑了,整天爛賭不務正業,還欠著我五千塊錢呢,我看他可憐,就沒給他算利息,之前我還以為他是欠錢跑路了,沒想到是死了。”二彪無不感慨的搖頭:“可憐他女兒了。”
“他女兒?”二舅舅皺起眉頭:“他女兒怎么了?”
“您不知道?還是沒查到?他女兒也沒了,找不著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那種,后來有人說在他們家老宅子那看到過,不過是大半夜了,看到老宅子里她女兒在來回晃。之前不是有個案子么,有個小偷死在一間民宅里,那民宅就是劉生根家,那會他女兒就已經沒了,之后沒幾天劉生根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