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怎么辦?明天就是禮拜一,禮拜一我就要去跟那些小姐姐適應性接觸了。”
王子坐在商場里的小茶座里,對面是尹蓉和小貓,他一臉愁容,看上去十分痛苦。
“還能怎么辦,只能去唄,雖然我也不喜歡他們,但是是大叔的命令,你能怎么辦嘛。”
“是啊,能怎么辦呢。”
王子很絕望的,他現在看到谷濤整個人都是慫的,平時可以說是極歡脫的一個人,但每次站在谷濤出現時,他一定是垂手而立,站在旁邊老老實實的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想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到他,我腳都哆嗦。”王子一只手撐著頭:“我看到我爸都沒這么慫,而且他脾氣可兇了。”
“我覺得還好啊。”小貓眨巴著眼睛說道:“平時對我挺和氣的。”
尹蓉攪拌著杯子里的咖啡,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不重要。”
“喂,蓉蓉你過份了哦!”小貓齜牙咧嘴的看著尹蓉:“連我你都不放過啊。”
“事實。”
尹蓉垂下眼皮,甚至懶得多說一個字,就像她師父辛晨一樣,對別人都是一副懶狗的樣子,但訓練她的時候不光兇還無情,說他的話來說,現在的松懈在未來的某一天是要用命來換的。
想來谷師叔也是一樣的,王子沒資格進內門,但卻被拎出來單獨培養,甚至于一整個材料倉庫都任由他使用,光這一條這個世界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人有此殊榮了。
而對他兇,其實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尹蓉是這么覺得的。之前谷濤就跟她上過一堂關于傳承的課,里頭說的格外清楚,那就是師父和老師之間的區別。師父師父,如師如父,不光要傳授知識還有承包徒弟的未來,這就是為了古人都想要拜一個好師父,不管是學問還是手藝都是如此。而老師相對只是一個對價的東西,你給了學費我教你東西,你學會沒學會無所謂,反正我下課就走,我的職責是對應于那門課而不是對你這個人。
“你該高興。”
尹蓉抬起眼皮輕輕看了王子一眼。
“我當然高興,只是你看……”
他卷起袖子,胳膊上全是一條條的紅印子,看上去有些日子了,但紅腫未褪,清晰的很。
小貓一看就笑出了聲:“挨揍了吧?”
“昂……”王子嘆了口氣:“就因為我試著能量對沖,他就把我打成了斑馬,說是讓我長記性。”
“打的好。”尹蓉頗具性冷淡風的聲音傳來,但也只是三個字,沒有更多了。
正說話間,王子的手環突然顫動了一下,他立刻抬起頭四處張望了起來。
“怎么了?”
“高級權限覆蓋,握草……他來了他來了……”
小貓聽完,立刻從卡座里跑了出去,圍著三樓的欄桿轉了一圈,然后一個健步竄了回來:“真的來了。”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