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而此刻的谷濤則正在一輛裝滿干草的牛車上吱吱嘎嘎的往前趕路,旁邊躺著的畢青嘴里嗶嗶歪歪的念叨著:“師父呀,你真的是奇怪。你可知道治好瘟疫那是可以立長生牌位的,說不好還會有人給您開碑立傳名流千古,可您倒好,連個名都不留下,您圖個什么?”
“心即理,致良知。”
說完之后,谷濤突然一巴掌甩在自己嘴上,然后嘆了口氣:“算了,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違規了。”
“心即理,致良知?”
不太聰明的畢青似乎一下子就把這六個字給聽進去了,她躺在干草垛上不再做聲,滿腦子都是這六個字,甚至也不問問題……
“嘿,別把自己琢磨出毛病。”
畢青這時悠悠的轉過頭看著谷濤:“師父,您的意思是,我們一路北上,其實也都是致良知?”
但此時谷濤已經睡了下去,懶得再去跟她聊這個,畢竟對她來說這點東西能把她的小腦殼給弄炸咯。
他們趕路的方式并不快,一路慢慢悠悠的,跟著谷濤也冷不著、熱不著、餓不著、傷不著,而且畢青還發現谷濤的那個背包就像戲文里的百寶箱,里頭的東西好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總是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師父師父,為什么太陽會東升西落?”
“師父師父,為什么百川會入海?”
“師父師父,為什么人們求神拜佛卻鮮有靈驗?”
“師父師父,為什么鳥兒能在天上飛,我們卻不能?”
“師父師父,為什么魚不會淹死?”
“師父師父……”
這一路上,谷濤其實也不算孤獨,這個家伙就是一個活著的十萬個為什么,她看到的每一樣東西,只要不明白的就要去問,而谷濤這種話嘮自然也不會裝高冷,一來二去倒也給解釋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東西實在是沒辦法去解釋的。
比如一千年、一萬年之后,大宋還在不在這類的蠢問題。
“師父師父,你說千百年后會是什么樣子的?”
谷濤實在扛不住了,直接掏出一副眼鏡套在她眼睛上:“自己看吧,求你消停一會。”
“師父師父,這是什……仙……仙界!是仙界!師父,我看到仙界了!!!“
“不是仙界,是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