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只要死不掉就當活著,至于這個“為什么”,不重要了。
“不過……”
他站起身,來到盥洗室讓薩塔尼亞給自己理了發,然后刮了胡子又整理了一下鼻毛和鬢角,煥然一新之后他洗了個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就算要死也要體體面面嘛。”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死,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造神是侵犯到了神的領域吧,侵犯到神的領域的人和文明都死了,自己自然也不例外,但為什么又沒死成。
哈哈哈哈哈,誰在乎呢。
走出實驗室,直接回到了樓頂的家,一眼就看到六子正用一根皮帶把自己掉在樹上,典型是那種長著劉亦菲的臉,干著馬冬梅的事。他走過去在六子屁股上拍了一下。
“干啥?”
“你還問我。”谷濤笑著指著她:“我還打算問你在干啥呢。”
六子神氣活現的說:“我跟你講,我最近在學輕功,吊在這是在體驗失重感的。”
算了算了……這么多年了,她是個怎樣的沙雕大家都知道了,谷濤也懶得跟她講什么這樣是練不成輕功之類的話,隨她去吧。
“誒。”
正在谷濤要往屋里走的時候,六子叫住了他:“你怎么怪怪的。”
“有點累。”
“不是累,你是有心事。”六子跳下來,來到他面前仔細打量起來:“出什么事了?”
“事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有點不順。”
“我能干什么么?”
谷濤從口袋里掏出一瓶sap精油:“脫光按個摩?”
“試試看唄……”
在他們試試看的時候,火腿腸一只腳踏在一只形態如狗的怪物身上,面甲展開并將沖擊槍扛在肩上,周圍的同事們也都紛紛開始打掃戰場。
“記住,一個都不允許放過!放過一個就會引發大面積感染!”火腿腸通過通訊器說道:“這些玩意具有高感染性,而且這里離孟買只有三公里,那里有一千多萬人,如果引發感染就是一場災難。”
“明白。”
臨時借調過來的火腿腸對這幫印度佬多少是有些不信任的,因為這幫人工作的效率雖然不低,但錯誤率太高了,如果他們再仔細一點,這個小隊的隊長就不會身受重傷躺在醫院里而把她借調過來了。
“記住!一定要仔細!”
她再三叮囑,然后化作貓形態,嗖的一聲從傳送陣中返回自己遠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工作崗位上了,而印度方面的小隊看到臨時隊長離開,他們把所有的尸體拉到空地上放了一把火之后再略微搜索了一下周圍,發現并沒有殘余之后就收兵了。
可是在不遠處的殘檐斷壁之下,有個東西正在蠕動,接著一只猙獰的狗狀的油膩的東西從里頭鉆了出來,它晃了晃身體,低沉的嘶吼一聲,然后一頭鉆進了草叢中,朝著城市就鉆了過去。
這個東西仗著天生的隱藏能力,很快來到了孟買的貧民窟中,它悄無聲息的跳入了一戶人家的窗戶里,房間里只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人,那只怪獸根本就不客氣,張口就撕下了那老人的一塊皮肉,接著在他慘叫之前一口咬住了它的咽喉。
老人很快死亡,在被掏空內臟之后,那個僵尸狗迅速的逃離,只剩下一具還在淌血的身體躺在床上。
可就在五分鐘之后,那個殘破的、撕裂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了起來,原本死得已經不能再死的老頭居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漫無目的在房間里晃了起來,直到他的兒子推門而入,他毫無預兆的飛撲了過去,原本孱弱的身體突然就具備了巨大的力量,甚至一個壯年的漢子在這種力量下都幾乎沒有抵抗。
就像一開始一樣,他的脖子也被撕裂,但那個老人似乎并不是為了捕獵只是為了狩獵的快感,在撕咬過自己的兒子之后,就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反而順著沒有關上的門走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之后,他的兒子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接著也像那老頭一樣,帶著輕微的抽搐就走了出去,而和那個老頭不同,這個年輕人顯得更加強壯也更加有活力,他的鼻子似乎變得極為靈敏,一邊輕輕嗅著氣味就一邊朝著最近的人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