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大概半柱香,八分鐘左右的時間,才挖出裝金子的小木匣。
陳遠生抹去木匣上的土,解開鎖,掀起蓋子,里頭躺著一只布袋。拉開沉甸甸地布袋,幾粒金豆子從袋口蹦了出來。
瘋子彎腰撿起落在腳邊的金豆子,食指和拇指捏著它站了起來,在眼前仔仔細細端詳了一會,嘀咕出這么一句話,“寨主,這金子看上去也沒啥特別的嘛。土黃土黃的,可它為啥就那么值錢呢?”
“因為它少,要是滿地都是金子。它就不值錢了。”陳遠生三言兩語的解釋道。
“少。少就值錢。大蟲也少,為啥大蟲就不值錢呢?”峰子摸著后腦勺疑問道。
“峰子,你真傻,大蟲哪少了,這漫山遍野,不知道有多少條大蟲。不然,哪能時不時就有人被吃了?”虎子反駁道。
“虎子,和別的比,老虎確實少,能被殺死的更少。不然,那虎皮虎骨為啥那么值錢。”陳遠生接道。
“嗯,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峰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露出一個大笑臉,“寨主,我這人就是腦子不聰明,跟塊石頭似的,您別生氣。”
“我沒氣,有啥不明白的就問,挺好的,總比不懂裝懂強。”陳遠生說著,看了看太陽,“好了,不說了,該上路了,不然就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來了。”
他把散落出來的幾顆金豆子放進腰帶夾層,然后把布袋的口收緊,放回匣子里,交給小魚,讓她隨身帶好。
小魚結果匣子的時候,雙手有些顫抖,她沒有想到陳遠生居然把這一匣子金子,放在自己的手里。
她聲音微顫地說道,“寨主,這……我……”
“沒事,你帶著吧,你帶著,我放心。山寨附近沒外人,不會有危險的。再說了,你負責燒火做飯,帶著它不累贅。要是讓福通許江他們帶著,沉不說,還容易掉了。”陳遠生安慰道小魚。
“寨主,我知道了,我一定保護好金子。只要我還活著,就沒有人能把金子從我手里搶走!”小魚保證道,她風吹日曬顯得粗糙的皮膚因為激動有些泛紅。
遠處的王二,仿佛不餓了,打了雞血一樣喊道,“寨主,車套好了,咱們出發吧。”
“我走了,今天都好好干,晚上就有米飯吃了!”陳遠生沖著身后的寨員們說道。
正當陳遠生轉身,想要往王二那個方向走的時候,卻差點撞到了福通。
“這個您拿好。”福通語氣平淡地說道,他的手里拿著一塊鼠皮,很完整,還能看出老鼠的形狀,“您把這個墊在肩膀上。”
“知道了。”陳遠生接過鼠皮,拍了拍福通的肩膀,向山下走去。
他這么信任山寨里的成員,不是盲目的。用一句話來形容,現在山寨里的成員,對于他說的話絕對服從。
之所以這樣,還是老寨主的功勞。
雖然老寨主沒說過,但是陳遠生搜索腦海里的記憶,卻發現那些膽敢頂撞老寨主的人,在頂撞之后,都沒有活過一周。
血腥的清洗,或許是老寨主保持山寨成員服從性的一個重要手段吧。
如果不是對于剩下山寨成員極度信任,老寨主也不會把金子淺淺地埋在后院,還弄得人盡皆知。
真不知道老寨主這是極度的自信,還是狂妄。
陳遠生捫心自問,至少自己沒有膽量,用這個辦法來考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