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狂在石鐘拳頭命中那把骨刀的時候就被震碎了右臂,同時五臟六腑都再次受到了重創。
他面如金紙,踉踉蹌蹌的跪倒在地上,口中噴出帶著臟腑碎片的鮮血。
“威脅我?”
石鐘沖了過來,飛起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那里的頜骨瞬間斷裂成無數塊。
拓跋狂無力的橫飛出去,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半邊臉的血肉都在摩擦中消失了,他直接昏死了過去。
這場戰斗結束的很快,暴怒之下的石鐘絕對恐怖,雖然拓跋狂也是八洞天,但兩者的戰力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連他的寶術都被石鐘所克制,只有被虐殺的結果。
石鐘將受損的骨刀撿了起來,這骨刀確實不凡,在金鵬之力加身的狀態下他剛才硬撼的時候手骨都受了不輕的傷,只是傷口那里出現綠色的能量,“柳神法”自主催動,很快將他的傷口愈合了。
他銳利的眼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別!惹!我!”
拓跋家族的人被目光掃到,更是體弱篩糠,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大善人竟然恐怖到這個地步,連他們一直分奉為神明的拓跋狂都被打得只剩下半條命。
“嘶,好兇殘!”
場上的弟子們見著石鐘,對于上古世家的弟子都毫不留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石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頭也不回的往武技閣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演武場。
拓跋家族的人才敢將昏死過去的拓跋狂抬去救治。
剛才發生的事,石鐘絲毫不放在心里,因為他早就看到了云層上的書院長老和院長,這么大的動靜怎么會瞞得過他們,但對方卻一直沒下來阻止,像是默許了一般。
若不是最后院長對石鐘傳聲,讓他注意點分寸,對方的頭早就成了爛西瓜。
逐鹿書院確實很大,建筑縱橫交錯,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石鐘七轉八彎才找到了武技閣。
這武技閣一共五層,恢弘大氣,古意滄桑,靠近時有一種歲月的沉淀感鋪面而來。
石鐘徑直朝第五層而去,前四層都是一些較為普通的寶術,而第五層才是那些稀有的寶術存放地。
在第四層和第五層的樓梯之間,有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閉著眼躺在藤椅上,像是睡熟了一般。
石鐘停了下來,躬下身子對他作了一揖,見對方沒反應后,他才踏上了通往第五層的階梯。
就在這時,那黑衣老者眼睛微微睜開一條裂縫,石鐘頓時感覺到對方那如淵似海的磅礴血氣,如一條蟄伏的巨龍正在蘇醒。
石鐘背后有些發寒,但這個感覺也只是持續了片刻便消失了,那老者轉了個身,繼續閉上了眼睛。
他心中暗道,果然能看守藏經閣的人,都不會是簡單人物,這老者至少在書院中能排三五號位。
第五層相比于前面四層來說,顯得很是空曠和昏暗,書架上還結著蜘蛛網,地上覆蓋著一層黃灰,甚至有些荒涼的感覺,像是很久未曾有人踏足過。
整個偌大的空間內只有兩三個木架,血龍木制成的書架上擺放著卷角的黃皮古書,石鐘走上前去一個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