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戰一開始,三個主力連裝備的六挺重機槍,二十多挺輕機槍,三四百條步槍,全都集中火力射殺隊伍中間的炮兵,擲彈筒兵,機槍手,軍官,步槍上掛著膏藥旗的小鬼子曹長……
特別是走在隊伍中間的炮兵分隊和重機槍分隊,直接遭到四挺重機槍和七八挺輕機槍的聯合打擊。
重機槍手,和炮手是技術兵種,都只經歷過新兵訓練,上戰場也是被步兵保護著,很少面對面和敵人交火,所以他們的臨戰反應速度對比普通步槍手整整慢了半拍。
子彈潑雨一樣被輕重機槍打過來,半拍的功夫雖然很短,但足夠收走好多鬼子性命。
中隊長下達反擊命令時,遭到重點攻擊的機槍手,炮手,擲彈筒兵,直接傷亡超過三分之二,剩下的鬼子被死死壓在地上。
更重要的是,遺落在山路上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太顯眼,全被參與伏擊的輕機槍手看到,而且專門安排人盯著,不準小鬼子靠近他們。
軍令不可違,雖然知道現在靠近輕重機槍很難,但收到反擊命令的機槍手還是硬著頭皮往前沖。
人還沒碰到機槍,子彈就朝機槍手飛過來。
盡管鬼子趴在地上,但因為伏擊部隊埋伏在山溝兩側的高地上,輕重機槍全部居高臨下朝鬼子射擊,嗖嗖飛舞的子彈仍然在機槍手后背鉆了兩個血窟窿。
血花飛濺的瞬間,機槍手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沒了動靜。
這只是整場伏擊戰中的一個戰斗場面,其他地方的激烈程度有過之而不及,特別是被重機槍盯上的迫擊炮旁邊,幸存的鬼子炮手剛準備靠過去,大拇指粗細的重機槍子彈直接下雨一樣打過來。
要是被命中后背,直接打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要是命中四肢,那就慘了,子彈強大的動能直接可以把四肢打斷,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頭和鮮紅的血肉,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中隊長下完命令就開始等自己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擲彈筒反擊。
可等了快兩分鐘,除了三挺輕機槍發出斷斷續續的掃射聲,兩挺重機槍沒有任何動靜,迫擊炮也沒有反應,僅有兩門擲彈筒朝旁邊的梁頂上打了幾顆榴彈,但很快就重新安靜下來,不再繼續發射榴彈。
中隊長的眉頭越皺越深,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少尉爬了過來,帶著滿臉絕望報告:“長官,我們的機槍手和炮手都被打死了!”
“納尼,我們可是有近百個炮手和機槍手,怎么可能全部戰死?”中隊長一臉不可思議叫道。
少尉臉上的絕望表情不減反增,馬上回答:“全都死了!”
“攻擊我們的敵人專門挑機槍手和炮手射擊,僅第一輪齊射就干掉我們三分之二的機槍手和炮手。”
“剛才您下達反擊命令后,剩下的機槍手和炮手馬上開始反擊,可他們剛靠近山路上的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就遭到敵人的猛烈打擊,再次傷亡慘重……打到現在已經沒人了。”
“剛剛開炮的幾個擲彈筒兵也在很短時間內被敵人重機槍盯上,只發射三輪榴彈就被干掉,戰場就剩一些步槍手了!”
“還有好多軍官也被打死,有些部隊因為失去指揮,部隊傷亡太大,幸存的步槍手正在各自為戰。”
“但伏擊我們的敵人裝備大量輕重機槍,他們肯定堅持不了太久!”
中隊長的心馬上變得拔涼拔涼的,此時此刻,部隊連自保都是問題,更不用說向伏擊部隊發動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