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么路牌顯示的不對?”
余秋一聲驚呼,賀方差點一腳剎車,隨后才穩住繼續往前開。
被裹挾在車流里,還能咋的?
他忙說道:“怎么了?走錯了?你不是說前面右轉下高架橋的嗎?”
余秋低著頭看手機上的地圖。
非爺在后座上跳到中控臺,瞅了瞅手機說:“第二個路口才右轉,現在方向反了。南四環往東了,等會再找地方掉頭吧。”
賀方聽非爺一直喵喵喵地叫,說道:“你看,非爺都急了。坐了一天的車,肯定很憋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暈車,會不會吐?”
一車貓人的生命掌握在他手上,非爺于是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聽不懂,老是瞎解讀。
專業八級貓語誤解大師。
上了南四環,只能就近找了個出口出去,然后就找地方掉頭。
余秋拿手薅了薅非爺的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再要注意了!”
音調還挺重。
非爺不滿地甩了甩頭:“你是該注意!這邊的路網復雜一些,一個關鍵的位置,好幾個出口,留意一下路牌啊。”
余秋無法反駁,感嘆了一句:“燕京的立交橋真多啊。”
“車也多!”賀方看著前面一大排的車,都是亮著紅色的尾燈排隊等掉頭,有些郁悶,“剛才下高速之前加油的時候,應該去上個廁所的。”
“千萬忍住!”
賀方無語了:“別老提醒我想這個啊,專心看地圖。”
余秋把非爺的頭別著往這邊。
“南四環轉西四環,這一路簡單。”
賀方擔心地問:“非爺也一天沒拉了,它一直叫,是不是有需求?”
非爺覺得他可能昨天晚上用壞了,現在括約肌有點問題,所以老是下意識地自己在想這茬?
“這可是你自己提起來的,專心開車。”
事實證明,非爺也過于依賴記憶當中柔順絲滑的導航體驗了。
純照著導航開,車子開得像貪食蛇。雖然方向沒錯,但總要扭來扭去。
“嘿!這個地方叫什么?可以記住一下啊。”路過了一條洗腳店極多的店,賀方樂呵呵地說道。
余秋點點頭:“好,回江城之后跟陳月講一講,賀方夜探洗腳街。”
“……沒有幽默感。”
“呵呵。”現在啥時候,余秋生怕再又轉彎轉錯口。
非爺現在也靠不住啊,躲到后排去了。
當年在燕京漂的時候,自己又沒車,哪去過多少地方?
總算又回到了大路上,賀方說道:“不能再錯了!我憋得好難受!”
“不行先找個商場什么的停一下。”
“還有多遠?”
“顯示也就二十多分鐘了。”
“忍了!”
終于到了酒店,舒哥已經等在那里了,笑著說道:“燕京堵車厲害吧?”
賀方縮著前襠微微拱起屁股:“還好,快把房開好。”
余秋指了指指示牌:“大堂有衛生間,身份證給我。”
賀方從口袋摸錢包的動作都顯得很難,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遛了。
舒哥看得好笑:“憋成這樣?”
余秋點點頭:“太堵了!”
“總歸還是順利到了這里,我還怕你們找不到。”
余秋干笑著辦理入住。
過了一會,賀方神清氣爽地回來,步步生風,咧嘴笑問:“舒哥,你也等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