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再次練了一天櫻花餅干之后,就到了約好拍外景的日子。
余秋起了一個大早,開始洗澡穿衣服。
還是前天見何詩時候的那一套,余秋想保持那天的感覺。
“何詩一看,心想,這家伙,三天不換衣服!”
余秋沒理非爺的調侃,心想何詩還能看不出來洗過了?他問道:“非爺,你也去逛一逛吧。”
非爺懶懶地說道:“不想去,酸死人。”
“你總是呆在屋里,不想出去轉轉嗎?你想,櫻花開了,也有很多美女去賞花的!”
非爺想了想,身體誠實地站了起來:“擺駕!”
一人一貓擺駕到了院子里,坐在樹樁凳子上等賀方來接。
“非爺,你說,我們發展到什么時候,適合表白啊?”
“別問我,沒這方面的經驗,朕都是被表白的。”
“……”余秋覺得非爺在裝逼。
“這種事情,還想計劃好?”非爺冷笑道,“別搞大陣勢表白求婚那一套,看何詩的性格,你的悶騷樣,就適合黑燈瞎火先悄悄摸牽個手。牽了,就成了,然后就可以說酸死人的話了。”
余秋聽得悠然神往。
非爺忽然問:“將來,如果你們到了結婚那一步,你準備對她說我的事嗎?”
“啊?”余秋扭頭看著非爺,只見他眼神很嚴肅。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余秋的思緒被拉到了這個問題上,認真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同意的話,那我會想跟她說。但如果你不同意,我一定守口如瓶。”
“我知道了,記住你的話。”
“嗯。”余秋點了點頭,然后問,“非爺,你擔心什么?”
非爺說道:“真到了那一天,我怕你跟我的心里都膈應。你要知道,如果你們結婚了,她呆在家里的時間肯定比你長。而我,基本職能呆在家里。”
這是余秋第一次聽到非爺親口說出怕字。
也許從上次討論非爺聽力問題的時候,他心里就開始想這些事了吧?
然而余秋知道,非爺說的是有道理的。
就算自己能理解他,也相信他,但情緒的事,哪里說得準。
非爺都說了,他自己就會膈應。
“非爺,你不信我嗎?”
“這跟信不信有什么關系?你要知道我是個人,我不想跟兄弟的老婆呆一起。”
余秋有些發愁。
“不急。”非爺有點后悔這么早提出這個問題,他說道,“解決的辦法也有很多,到時候再說吧。”
“你說說啊,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非爺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我還得考慮清楚。”
“嗯。”余秋心里多了一樁心事。
院子里沉默下來,外面街市的聲音顯得喧嘩。
直到賀方的電話打來了。
非爺起來帶頭往前走:“別繼續想了,先去踏青!”
余秋笑了笑,總有解決辦法的。
……
車子到了何詩的小區門口停好,余秋打完了電話,賀方就擠眉弄眼地說:“我帶了地墊,等會拍完,可以找一個地方野餐。”
“……野餐?”
“是啊!陳月很想來的,可惜今天請不到假。等會拍完了,我就說還要去拍一點別的鏡頭,你們好好促進一下感覺!”
“等會再看看吧。”
“你還坐這里干嘛?下車迎接,等會你們坐后面去!”
余秋“哦”了一聲,下了車。
賀方笑呵呵地從車門的儲物格里掏出一袋小魚干,對非爺說道:“非爺,吃不吃啊?”
“呈上來!”
賀方跟聽得懂似的,早就扯了兩張紙墊在副駕上,給他抽了一條出來。
非爺埋頭用膳,還有人服侍腦后按摩。
比小余子靠譜多了!
過了一會,撓腦袋的手也停住了。
非爺不滿地抬頭準備訓斥訓斥,就看賀方扭頭在看窗外。
他也扭頭望去,只見何詩正款款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