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不喝酒,那唱什么歌?”方欣雨理所當然地說道。
“喝得不少……”袁慧也點頭。
余秋再次確認:“回來的時候,你們都有點醉了吧?”
方欣雨直搖頭:“沒有!”
袁慧揪了她一下:“都醉了,她醉得更厲害。”
“我有嗎?”
“你……”袁慧心里狂嘯!
難道你趴在地上裝成貓搖尾巴的樣子我能講給別人聽嗎?
都還沒睡覺,你就斷篇了?
余秋忽然心里放下了不少。
他覺得非爺肯定不是跳窗走的。
就非爺那老謀深算的個性,老是說風險控制什么的,當然可以想到更穩妥的方式。
比如,黑燈瞎火的,趁其不備,借助矮子的優勢和敏捷的身法,等她們開門時候一秒鐘不就溜了?
那現在,他肯定在想法子回院子的路上。
余秋想到這一茬,趕緊對方欣雨說:“我們先再去找一找。已經到后半夜了,你們這邊明天再幫我問問小區里和周邊的人,看有沒有線索,行嗎?”
“那案子……”袁慧擔心的是這個。
“明天我跟陸警官聯系吧,先找到非爺要緊。”
“你放心,我家附近這邊包在我方爺身上!”方欣雨已經聽警察電話說了這只貓的名氣和價值,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叫非爺。
她覺得這個名字很好,方爺喜歡!于是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把胸口拍的邦邦響的。
基本確定沒血跡、很可能活著之后,她的內疚感已經消失大半了。
余秋跟賀方對方欣雨的印象徹底得到了顛覆。
方爺是什么鬼?
你是怎樣一個奇女子?
余秋趕緊拉著賀方離開了房間趕到電梯:“非爺可能在回院子的路上,我們沿途找一找。”
“你確定?”賀方說道,“這么遠,非爺知道怎么走?”
“神獸啊!”
賀方恍然大悟:“相信非爺就完事了!那我們趕緊沿著最有可能的路找一遍。”
“這回開慢點!”
……
非爺猜測余秋可能就在趕往那兩個姑娘那邊,再回去就得加速了。
反正過去那邊碰了頭,就可以搭車回去了。
于是非爺賊有勁。
是時候施展飛檐走壁的絕技了。
如果一個人,在深夜里翻墻穿院,那十有**是賊人。
但貓不同啊!
誰會多注意一只貓干這種事?
何況都到深夜了。
別說,非爺還覺得挺刺激的。
社會我非爺,不走尋常路。
過來路上也有路過一些標識牌和交通路線圖的宣傳欄,再結合非爺對江城各區域格局的認識和方向感,直往西南就萬事了。
每次抄完一個近道,再調整一下方向就行。
他一路奔跑自由是方向,帶著莽和狂野的力量。哪怕遇到再高的圍墻,擠擠腦袋,也有縫隙可以鉆。
這一路,就比剛才回院子準備持久戰快多了。
非爺重新看到了之前記住的小區名字,墻體上的燈光讓那幾個字變得十分可愛。
雖然賊雞兒渴,四肢很酸,但只有最后一程了!
非爺邁著歡快的步伐繼續奔跑。
速度,至少有個十幾邁吧。
進了小區門,非爺就支起耳朵,睜大眼睛。
……沒看見賀方的車,也沒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坐在那兩個姑娘住的那棟樓下,非爺拿一只貓爪子拍著自己的頭。
不是吧?
來都來了,不在這邊好好找找?
這就遛了?
非爺想通了。
今天一定是因為經歷有點刺激,導致自己的智商高地受到了迎難而上的挑戰意識的沖擊。
他承認,有擔心余秋瞎找瞎焦慮的成分。
畢竟溜出去之后,一晚就能走到家,那何必在這里找機會聯系他?
但傻了就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