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壯先生進了門,看到桌上幾個小菜,把酒壇子擱在桌上說道:“本該請你去家里坐坐了,反倒給你添麻煩了。來得匆忙,只提了一壺藏了多年的酒,不要見怪。”
“您是貴客,還帶酒做什么……”余秋看著這個小壇子,這是壺?
陳大壯先生很認真地說:“應該的,你是我的領路人。”
余秋覺得心里發毛:“陳叔,趁熱乎,我們嘗嘗您的酒?”
賀方連忙開酒,就只他們三個喝。
陳大壯先生看了看坐在余秋身邊的何詩,笑著問:“這位是?”
“哦,還沒跟陳叔介紹。”余秋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女朋友,叫何詩。”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兩位郎才女貌,鳳舞龍蟠,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何詩低聲說了一句:“謝謝陳叔。”
心里對陳月的爸爸總算有清晰的印象了,前面好像是念詩,后面的成語還有一個聽不懂。
不過想來都是夸自己跟余秋的,不禁多出從沒體會過的滋味。
余秋跟賀方謹記陳月說的。
夸他,就硬夸。
何況,這本書,確實寫得好。
陳大壯先生見賀方居然還說出了書里幾個讓他自己也很得意的情節,不禁對賀方也看得順眼了一些。
說是交流,陳大壯先生喝了一杯酒下肚之后,就來了興致,笑著說道:“小余,你那本書,情節上確實很出色。重回過去,揮斥方遒,當然是令人很爽快的。就是有一些表述的細節,還是可以在用詞方面多下些功夫的。有時候一字之差,一個不同的詞,讀來口味便不同了。”
余秋看了看非爺,高手的點評你作何回應?
非爺嘆了口氣:“就是說我文化水平不夠,語文基礎沒打好。”
余秋汗顏:“這方面我注意加強,多讀一些好書,積累積累……”連忙端酒杯感謝指點。
陳大壯先生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擱下酒杯說道,“當然,創意方面,重生的思路挺好的,有很清晰的期待感。商業上我不懂,確實能看出你的專業。個人覺得,可以多側重一下這些情節。談情說愛嘛……少寫幾個,也許感覺更好。”
余秋聽得賊尷尬,何詩跟陳月都在那笑。
非爺嘆了一口氣:“他修仙的,禁欲系,不懂人間的快樂。”
一場以文會友,陳大壯心滿意足。擱下筷子之后說道:“小友,你這院子很好,有時間多來坐坐,不會嫌吵吧?”
余秋見他喝高了一點,又開始亂輩分了,連忙說道:“歡迎常來,多向您學習。我這里也可以寫寫畫畫。”
陳大壯愉快地點了點頭:“那就更妙了。今天時辰也不早了,小月,你開車吧。”
五個人傻了。
都喝了酒。
最后只能叫代駕的師傅來。
陳大壯先生在,賀方自然不能跟陳月一起回陳月那邊了。
聽說余秋還要送何詩回去,大壯先生說道:“就坐我的車吧,讓師傅先把詩詩姑娘送到家,你放心。”
余秋能怎么說?
只能送何詩上了車。
多好的機會。
都喝了點小酒,一路上牽著手回去,就算不能抱抱,靠靠肩膀也美滋滋的事。
余秋把淚目寫在了夜空里。
“到家跟我打電話。”他依依不舍地對何詩說道。
何詩坐在陳月邊上點了點頭,隨車而去。
賀方嘆道:“陳叔是高興了,留下我們兩個難兄難弟。”
“還能怎么辦?回去吧,明天還有活要干。”
賀方打了個車撤了,余秋回到房里,只見非爺已經開始碼字了。
“受刺激了?”他笑著打趣。
“發憤圖強!朕就不信了,以朕的閱歷和套路,還寫不過他?”
夜貓子眼神凜冽,雙爪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