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決定,讓余秋把空的房間,改造出一個隔音室來。
以后要打電話,如果不想被聽到,就讓他自覺進去。
……
何詩是平復了一下思緒之后,就開始有點擔心,余秋會不會多想。
所以她才又咬著牙,給余秋打電話。
理由都想好了,打雷了嘛,給搞醒了。
結果電話撥過去,沒有人接。
何詩怔怔地看著手機,這下子外面隱隱的雷聲真的讓人有點不安了。
是在繼續跑步,或者做什么別的事情在,還是覺得自己不想跟他說話,在生悶氣?
何詩這才覺得,自己對余秋的性格,了解得其實也不多。
偏偏現在又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會多去想這些。
想他的情緒,想他怎么看自己,想他在想什么。
何詩有點迷茫和不安,她對這種心態沒有經驗,不知道怎么應對。
所以當余秋的電話撥過來的時候,她趕緊接通了,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余秋溫柔又高興的聲音:“喂?怎么啦?剛剛洗完澡。”
何詩心里臊得慌。
因為他只是剛剛洗澡在,但又因為他剛剛洗完澡……
“……剛才打雷……又不困了……”何詩囁喏地說著自己蹩腳的理由。
“害怕打雷啊?”余秋的聲音帶著笑意,“那我們聊著天,我也躺下了。”
何詩的心定了下來,拉了一個枕頭擱在身邊,小聲說道:“不是怕打雷,就是吵醒了。”
說完想到了更好的話題:“然后就想到了明天就是清明節。”
“嗯,你不是說今年陪我嗎?”
雖然是在打著電話,何詩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嗯,明天下班了,我到你那邊去。”
“好啊,你想吃什么菜?我去買。”
“你決定啊。”何詩頓了一頓,然后說,“應該是,看你哥哥以前喜歡吃什么菜。”
余秋輕聲說了一句:“好。謝謝你,詩詩。”
“……怎么這樣叫我。”何詩聽得不自覺地換了個姿勢側躺起來。
“那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了啊,有個親蜜點的稱呼怎么啦?”
何詩抿著嘴笑了笑,問道:“那我叫你什么?老余?”
“……喂!我就大你兩歲啊,你考慮清楚哦。”
“那……秋秋?”說完,她自己就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余秋很感慨地說道:“你說要不是成了你的男朋友,我真不會想到你會這樣。”
“怎么了!”
“可愛~~”
“……秋秋就可愛了?對了,你們那,泥鰍也叫魚鰍不?”
“不要!家里還有一只貓,不能叫這個!”
何詩直樂:“那這個有時候也可以喊一喊。”
兩個人就無聊的昵稱問題聊得眉飛色舞的,活像過家家的小孩子。
過了一會,何詩又說:“今天跟我媽說了咱們的事情,你看看你哪天有空,提前跟我說。”
余秋忙說道:“我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啊,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就行。對了,還要提前去逛逛,買東西。”
“嗯,那我明天問問我媽,什么時候好。”
“我有點緊張……你跟我說說你媽媽吧?”
于是何詩又跟他聊起怎么對付自己的媽媽,活像泄露情報的臥底。
非爺坐得雨下得越來越大,兩個人還在那里嘰嘰歪歪。
他認為,隔音室里可以放個床,再配個馬桶什么的。
畢竟傷害單身狗是一種犯罪行為,應該給關起來。
非爺干脆懶得再繼續碼字了,回房鉆進自己的貓窩。
夜深人不凈,癡纏話深情。
春風更化雨,滴答入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