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方領著他們仨走了,余秋抱著非爺往陳月家去。
到了陳月家,沒看見陳大爺。
問起來,陳大壯先生說道:“天氣漸熱,家父和戰友一起,相約去名山避暑了。”
余秋不自覺地被帶偏了,嘴里說道:“原來如此。”
“九宮云中湖,確實是避暑勝地。若不是我有公職在身,倒樂得長居山中。在那等好處,寫出來的文章想必味道都不同。”
“……守一先生,您平常在單位,談吐也是這般嗎?”
陳大壯先生神色一僵:“我們到書房里聊吧。”
畫風就這樣暫時被破了。
余秋業余的時間里,看了非爺的書,也看了白衣散人的書。
和他聊起來,倒算是有共同話題。
非爺時不時喵幾句,確實是誠心請教。
“……有道是謀篇布局。我不太清楚小友的寫作狀態,但就我來說,是會給主要的人物設計他們主要的歷程的。然后,根據時間、身份背景、人物關系,一些可能的交叉點、矛盾就可以被梳理出來了。故事情節,就以此誕生出節奏。”
“但守一先生,最主要的,是這個文風和韻味啊。這一塊,我能怎么提高?”余秋替非爺問道。
“……這恐怕就有些難了。”陳大壯先生頓了一頓,才說道,“實不相瞞,我就是喜歡這種味道,才日積月累地形成了這種風格。包括真實的生活里,也帶了不少這樣的氣息。這件事沒有別的捷徑,我固然找到了一個適合仙俠題材的文風韻味,但我能創作的題材類型,也因此受到了局限。有得必有失吧。我覺得小友不必著眼于文風韻味這樣的感覺,先從文筆入手就好,提高表現能力。”
非爺點頭:“明白了,說我走都沒走穩,別想跑。”
兩人一貓還真就在書房里就著幾個小菜喝了起來。
余秋說道:“我跟賀方是兄弟,又跟守一先生是筆友,只能各論各的了。我這貓也好酒,干脆就帶來了,我認為能多些雅趣。”
說完他拿出來過來的小瓶貓薄荷,給非爺也整了一碗。
陳大壯先生覺得非常有趣,連呼:“甚妙!甚妙!”
這一頓酒,喝得余秋受益匪淺。
今天是陳大壯先生的得意日子,他不憑任何其他的,只憑自己的學識、見識、想象和妙筆,通過寫作這種方式,用一個月的時間賺到了數月才能賺到的工資,豈不快意?
這樣得意的時刻,首先想著是跟余秋一起分享。
他也寫書,自然懂得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難。
其他人,只會驚嘆于錢的數字多。
但這種多,在同行里是什么水平,他們就不清楚了。
而余秋清楚。
所以,余秋是今晚最好的酒友!
而陳大壯先生畢竟是根正苗紅出身,又在公職單位工作,社會閱歷、為人處事,當然也都有他的獨到之處。
種種趣事聊起來,對余秋就是一種教育。
一頓酒,直喝到夜里十點多。
一人一貓出了出租車回到院子,相對喝著水醒酒。
非爺說道:“明明我們賺了幾百萬,為什么會覺得他更牛逼?”
余秋問:“你也覺得嗎?我是知道咱能掙這么多,主要是靠你。”
非爺能咋說?
他能這么輕松掙這么多,還不是主要靠開掛?
然而白衣·大壯·散人,是真心憑自己的實力,能成為某個領域頂尖高手的那種人。
那還是很佩服的。
非爺一沖動之下,又賞了1萬出去。
醉酒狀態下,沒有用自己的作者賬號,用的是給方欣雨打賞的那個小號。
這個小號,一天之內花了兩萬塊錢,無意之間又引起了一波小轟動。
無數人膜拜新土豪之后,發現該土豪只看了兩本書。
一本是公認的大火熱門新書,另一本這什么玩意?
這土豪什么品位?
一時之間,倒有無數的小作者紛紛意動。
萬一土豪也喜歡我這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