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很煩躁。
這換毛,要是一次性換了也就罷了。
特么的慢慢來。
非爺分明看到,有時候碼著字,就有幾根毛,悠悠飄下來。
挺禿然的。
非爺也不是沒掉過。
以前吧,洗頭的時候,又或者換褲子的時候,偶爾會有那么兩根。
但這樣源源不斷地掉,那心里還是有點方的。
畢竟現在只有這一身衣服。
天色已黑,余秋還沒回來。
不用說,肯定是練完了車,就跟何詩一起約會去了。
偌大的院子,就非爺一個活的。
不對,還是有些其他小動物的,但那些都是完全不理解這個世界的生物而已。
非爺保存了一下稿子,也懶得去收拾掉的毛了。
愛咋咋的吧,伙食費交得那么高,總管小余子總得干點什么。
于是他從窗戶跳到院子里,還在樹樁桌上甩了甩。
余秋既然出去了,房門還是都鎖上了。
圍墻也不算高,萬一有賊,非爺跑是跑得了,打那很難打過啊。
重量級差得有點多,人家還能拎工具。
非爺跳上了樹梢,不遠處的街區里,人頭攢動。
已經算是入了夏了,今天又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抓緊時間享受最后假期的人不少。
非爺感覺有些無趣。
畢竟是個人的靈魂,總是呆在一個院子里不出去,難免會產生無聊的情緒。
非爺感覺,經過了兩個來月,自己對周邊的環境也算了如指掌了。
人流這么密集的商業老街,以自己的智商和敏捷的身手,危險系數算是很低了。
于是他決定出去轉一轉。
說動就動,非爺從屋檐跳到圍墻,然后就出了院門,往巷子口走。
走得很悠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用一只貓的視角逛著老街,別有一番滋味。
自從被余秋救回家之后,除了那天深夜的奔跑,非爺就沒有一個人在外面逛過了。
挺自在。
講句實在,像這樣的老街區,還沒有被后來很一致、似乎很有“逼格”的各種店占據,多了些天然沉淀的味道。
非爺看到了幾家看上去蠻不錯的店。
有個小酒吧,非爺聽得清楚,里面現在駐唱的歌手貌似唱得不錯。
非爺跟著進門的人遛了進去,尋了個空位置的座椅貓在了那里。
燈光幽暗,黑貓帶著貼墻隱身效果,一時倒沒人發現。
唱的可能是原創的歌,非爺沒聽過,嗓子不錯。
可惜聽了有兩首,就有人點歌,他唱起有些聽膩了的流行曲,就沒那個味了。
點歌的人不這么想,點了首妹子喜歡聽的歌,就借機打情罵俏了。
非爺就又悄摸地溜出去了。
繼續逛著街,路過一個餐廳,非爺往窗戶里望了一眼,然后就僵住了。
余秋也看著他。
得,偶遇了。
只見余秋連忙從里面跑了出來逮住他,非爺無奈地說道:“我沒準備跑啊,你小點勁。”
“……不是說了不亂跑嗎?”
“就這附近溜達溜達怕什么?”
“……先一起吧,你在外面我不放心。”余秋說完,就抱著他進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