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奇怪的是,現在已經到夜里了,屋里的燈也不亮。余秋身上真的沒有發光,不是因為中午時候光線太亮看不見。
非爺皺著眉頭,又開始思考。
難道因為自己心里決定了就在巴東做這個游樂園,又產生了什么變化?
夜深人靜。
偏僻的小縣城,燈光早早地開始黯淡下去。
在非爺老家的窩子里,陳皮跟父親還有二伯商量了送陳淼去江城的事,一家人都有些憧憬。
看樣子那個姓余的年輕人,不僅身份不簡單也有錢,還是個很知恩圖報的人。
似乎因為一頓飯,就對他們一家人產生了好感。
他們當然覺得,余秋說在巴東做點事業只是個說辭。
這里跟江城隔得那么遠呢,窮鄉僻壤的,有什么事業非得到巴東來做?
特地問了陳淼的學費問題,說不定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想幫一幫他們。
小山窩里,似乎多了一分希望的光。
這點光還真的有。
除了非爺,沒有人看得到的光正氤氳在曬場的那棵老樹上。
淡淡的光,籠罩著這棵樹,似乎還在非常緩慢地增長著,擴大著籠罩的范圍。
在它籠罩的范圍之內,生機似乎也更加旺盛一些……
……
第二天,車子就繼續開動,前往恩西州的下一個縣了。
這一天讓一眾團員們很向往,因為要去參加女兒會的活動。
這是恩西土家獨有的風俗節日。
到了目的地酒店,當地準備得很充分,還給每個人準備了一套行頭。
等蘇漂亮跟歐陽逸冰換好當地的服裝走出來,直看得眾人眼前發亮,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饒永松更是樂呵呵地說道:“兩位美女,今天要是遇到熱情的土家男兒對歌,那需要先學兩句啊。”
于是安排的導游小姑娘就開始在車上教大家唱當地的民歌。
“我們這邊有句話,叫歌是妹的媒婆婆。歌是歌曲的歌,年輕兒郎看到心儀的姑娘,就大膽用歌聲先表達心意:板栗開花一條線,去年想姐到今年。去年想她容顏好,今年想得難種田,只怕前世少姻緣。姑娘如果有心,就可以唱:板栗開花吊吊稀,不想別人就想你,想你白天同路走,想你夜晚同羅帳,羅帳里頭好成雙……”
導游小姑娘聲音清脆,歌聲透亮,一時倒是讓車里氛圍極濃。
饒永松帶頭鼓噪,讓歐陽逸冰學著唱一段。
歐陽逸冰也大大方方地笑著,開始學著唱。
她唱得本就不差,再加上長得極美,真是讓空氣中流淌起了女兒會的旖旎味道。
但這妞偏偏唱兩句,眼波流轉地會往余秋這里瞟一瞟。
瞟得余秋心里有點慌,其他男人羨慕嫉妒恨。
非爺感嘆道:“小余子,還受得了嗎?”
余秋沒理會他,強行保持鎮定,裝作和其他人一樣的表情。
這些人的表情里,似乎只有文三七的看起來最自然,拍著巴掌打節奏,純粹是欣賞的目光。
蘇漂亮看著他,忽然有點害羞地低了低頭。
她覺得文三七特別有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