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的公司正式放假了。
雖然還有春節期間發布些內容的任務,但那畢竟只是一發就完事了,用不了多少時間。
放假前的這一段時間,余秋很忙。
何詩覺得,她心里開始多想一些事情,應該也與這個有關。
像現在天天跟他在一起了,一起去超市逛買年貨,又或者是一起去看電影,心里就滿滿當當的。
至于像陳月說的什么吃掉余秋的話……何詩悄悄地看了余秋一眼,咬了咬下唇。
只聽余秋說道:“咱們都確定關系了,你跟你媽媽何必還兩個人在家里過年呢?就到院子里一起守夜嘛。”
何詩有些心虛地說:“我回去再跟我媽說說。”
“我都做好準備了。我爸媽要來,早就把騰出來的房間改了個臥室。你們母女倆總是兩個人過年,也冷清。熱鬧一下嘛,到時候我跟我爸一個房,或者我爸媽睡我的房我打個地鋪,都可以。”
“……我再勸勸我媽。”
何詩當然是愿意的,就只是媽媽覺得這樣就在一起過年了,似乎怪怪的。
余秋笑著說:“兩家人都一起出去旅游過了,再一起過個年,沒啥啊。而且,年貨可以少買一些,省錢了!”
于是最終除夕,沈晴雪跟何詩還是一早就過來了。
余青山帶著余秋寫春聯,她們三個張羅年飯。
一時之間,沈晴雪甚至覺得很恍惚。
何詩的心里特別幸福。
去年過年,還收到余秋說【等你回江城】的話,當時剛剛過了一個記憶中一成不變、只有兩個人的年。
沒有什么親戚可百年的,也沒有什么親戚上門拜年。
而今年,一切就不一樣了。
兩個媽媽在廚房里說悄悄話,說不用她幫忙。
她就坐在桌子旁,手撐在臉上,看何詩寫春聯。
然后就抬頭看站在他身旁的余青山,他爸爸靜靜地看他寫得怎么樣。
似乎感受到何詩的目光,余青山轉頭對她笑了笑。
何詩竟有點心慌。
她不禁癡癡地想著:余秋的爸爸好溫和……如果跟余秋結婚了,以后也要叫他爸爸了。
非爺把這些小情緒看在眼里,其實挺理解何詩的。
他從小就沒有媽媽,有時候看到別人媽媽很好的樣子,心里也會忍不住有些羨慕。
非爺扭過了頭,繼續趴在貓架上。
今年過年和去年就不同了。
少了很多鄉里的煙火氣。
去年油鍋開炸,做豆腐喝豆漿,那感覺很不同。
畢竟頭一年非爺還沒掛的時候,過的是都市里的年。
今年又回到了都市中過年,雖然……也是人多了,比非爺記得的要熱鬧很多。
但非爺竟有點想念大門。
那只狗放在余秋舅舅家沒帶來。
要不然的話,可以騎著大門到大橋上馳騁,想必很拉風。
嗯,那就很拉風!
非爺趴了一會,就跳了下來到處串,看他們干嘛。
中途余秋跟何詩一起拿著春聯出去了一趟,貼何詩家門口。
然后又回來了,把院子門和房門的春聯也貼上。
吃年飯之前,余秋的媽媽把多年前一家人一起合影的照片拿了過來,放在了吧臺上。
余青山對沈晴雪說:“你別介意,我們一家,一向這樣。”
何詩已經額外拿了一副碗筷放在那里。
沈晴雪笑著說:“這樣好,應該的。”
非爺也上了桌,喝了貓薄荷。
一起吃飯,總要互相敬敬酒的。
何詩看了看余秋,咬了咬牙,卻還是說道:“伯父伯母,祝您二位新的一年里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余青山笑著說:“好,你也事事順心。”
何詩低著頭喝酒。
真是的,媽媽說的還是有道理的。
就生日那天或者后來什么日子求婚了不行嗎?搞得現在叫爸媽顯得厚臉皮,叫伯父伯母又好生份。
都怪余秋!
……
大年初一的傍晚,方欣雨就拉著行李箱回到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