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都是天已經大亮了,還看不到太陽從山頭冒起來。
方欣雨一早起來之后就喊:“魔魔!魔魔你去哪了?”
然后一扭頭,看到非爺蹲在屋頂上看著不遠處的那棵大樹,仿佛在思考貓生。
“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啊!小心摔著!”方欣雨趕緊招手。
非爺看了她一眼:“刷你的牙洗你的臉,收拾整齊一點!”
但方欣雨已經蹭蹭蹭地沿著旁邊的樓梯走上來了。
這一棟被改造好的房子,把平方的頂部改造成了一個有欄桿的露臺。
等到整個村子都建好之后,這上面會再添置遮陽傘和桌椅,作為一個露天的休息區。
非爺就是在這個露臺的邊沿,靜靜地看著那棵樹。
方欣雨蹲了下來往那邊瞄了一眼:“你看什么呢呀?”
非爺望了望其他的地方,想了想跟著她一起走了下去。
余秋成功上壘之后,回去就興沖沖地跟非爺講,何詩準備跟他住在一起。
非爺明白了沈晴雪的良苦用心,因為她自己是在婚后又破裂了感情,所以希望女兒能在婚前就盡可能地發現可能調和不了的矛盾。
于是他提醒了余秋這一點之后,盡快到巴東這邊來也多了一個必要。
何況非爺自從定下這顆心,也確實想早點回到陳家灣來。
然后余秋跟何詩,就在九月初民宿也進入了相對淡一點的時間里,一起帶著非爺來到了巴東這邊。
陳皮幫著搬了幾個箱子進了那個設備間,把那個房間全部的鑰匙交給余秋之后,非爺的娛樂室兼聯絡室就開始了布置。
雖然搞得是神神秘秘的,但余秋是老板,他愛怎么干就怎么干。
何況還有何詩跟方欣雨兩大美女一起在門口聊天堵著。
等余秋他們又跟當地的領導們、承擔工程的老板們一起吃了個飯之后,非爺就正式留在了老家。
非爺覺得余秋這小子不像是擔心自己的樣子,回去就要開始跟何詩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了。
然而一開始的時候非爺沒有留意。
他是一直到前天晚上的時候,才發現的異常。
昨天晚上,他又確認了一下,然后就一直在露臺上看到了天亮。
老樹在發光。
準確地說,就像當時在余秋身上一樣,有一種呼吸的韻動。
而這次,韻動的范圍顯然大多了,從樹的枝干上,延伸到整個村子的遠處。
非爺是真的懵,想不通。
一年了,余秋身上是確認沒這個異象了,結果反而到了陳家灣這邊來,重新看見這玩意。
跟特么雷達似的。
非爺沒準備跟余秋聊這個了。
他現在的節奏挺好的,不要再打破那種狀態。
總歸肯定是跟自己有關的,非爺準備再慢慢關注下去,看看這東西是什么情況。
方欣雨走在前面,非爺一邊想著這些事,一邊看見什么虎子、大黑、小花搖頭擺尾地過來了。
非爺眉頭一皺:“閃開!”
大黃狗虎子汪了一聲,大黑狗大黑也跟著汪了一聲,貍花貓小花湊到非爺這邊來蹭了蹭。
非爺繼續皺著眉,也不知道他們是聽懂了,還是在問好。
剛來的時候,非爺覺得是因為方欣雨跟村里那些動不動就拿掃帚或者腿去搗它們的漢子和婦女不同,所以貓貓狗狗喜歡往她這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