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心里樂開了花,這位馬校長很不錯!看到美女沒犯渾,有條有理地就說服了方欣雨。
本來就是,你這種情況,去學校當代課老師怎么可能合適?
你想幫一幫學校,給那什么姓余的局長打個電話,那個理由就挺好。
可是方欣雨一路上卻挺沉默的。
非爺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打完電話就沒說話。
回到了灣里,她回房又換上了村姑裝,戴上草帽出去了。
非爺看她去的方向,是另一邊山坡,那邊開始種茶樹了。
于是非爺坐在屋里乘涼,現在已經快到中午,太陽挺烈的。
虎子跟大黑也知道呆在環境更好的地方,跑過來躺在一旁,耷拉著舌頭喘氣。
小花倒是不知道哪里去了。
非爺坐在那靜靜地想事情,大黑看著他歪腦袋。
非爺瞥過去:“看什么?”
大黑嗚嗚嗚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去巡山啊,防止有人偷樹苗。”
大黑躺在地上歪著的腦袋更歪了,看上去憨憨的。
非爺搖了搖頭,往自己的小房間走去。
收幣去,在這跟狗子說話這種沒技術含量的事做他干嘛?
掛了幾個單收幣之后,非爺又有點擔心,不知道方欣雨現在什么心理狀況。
之前看她的樣子,對于想去做代課老師這件事,還挺熱忱的。
現在被潑了涼水,按理來說以她的個性,很快就會過去的。
但非爺又覺得這次有點不一樣。
方欣雨來到鄉下之后,除了按計劃在這邊監督項目進展,自己只主動想過做兩件事。
一件事是用稻桿去做個稻草動物園,另一件事就是想去當代課老師。
做稻草動物園是她作為項目總監的分內之事,而當代課老師……難道就是她想到鄉下來尋找的不一樣的生活狀態?
看看她,來了之后,又是開始追劇,還開始看。丫頭正在心思轉變的期間,以前了解的一些個性特征就做不得準了啊。
非爺這么胡思亂想著,忽然頓住了,然后愣愣地說了一句:“顧言……你他媽的陷得深了啊……”
他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門口看著不遠處正在建造院子的一處工地。
那個位置,是非爺特地劃出來的,要建一個獨立的院子。
非爺自言自語道:“老頭子,我覺得就是你不肯把老房子重新修一下,我才一直運氣不好,那房子肯定風水有點問題。現在毛都沒有了,我重新修,你覺得我能轉轉運嗎?”
自然沒有人回答他。
那個位置是非爺記憶中自己家的位置。
非爺又望著老樹,疑惑地問:“你說你天天冒光,就只是讓灣里的花草樹木長得好一點嗎?你應該有點別的作用吧?能不能把我變成個人?”
老樹也不回答他。
“難頂啊……”非爺唏噓地說道,“莫不是老子好事還沒做夠?我現在到這邊這么大陣仗,雇了不少鄉里人做事,老頭子,你應該吹牛逼很帶勁才是。放心吧,我會讓這里變好的。”
虎子跟大黑忽然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非爺在那里喵喵喵的。
天漸漸陰了下來,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非爺看見工地那邊,陳皮他們在指揮著用雨布蒙住一些材料。
過了一陣子,果然開始下雨。
方欣雨戴著草帽回來了,身上有點打濕了,鞋子上已經都是泥巴。
虎子跟大黑迎了上去,方欣雨直接在走廊上就把鞋子脫了,又脫下襪子赤腳進了房間,看樣子是去洗澡。
看虎子跟大黑還想跟過去,非爺皺著眉吼道:“站住!”
一聲令下,兩只傻狗居然真的站住了,扭頭看著他。
非爺有些驚異,又說道:“過來!”
虎子跟大黑真的走過來了。
這下子非爺就真的帶勁了,老子說話管用了。
他嘗試著說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