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就呆呆地跟著她的動作。
算了,讓她有一點這個過程,覺得自己是被訓練得更聰明的。
方欣雨指著自己,繼續教:“主人!”
非爺靜靜地看著她:“別把地位搞反了!”
“主人!”方欣雨還沒放棄,指著非爺,“魔魔!”又指回自己,“主人!”
非爺怒道:“怎么著?還要老子開口喊主人?你聽得懂嗎?憨憨!”
“你兇巴巴的做什么?”方欣雨嘻嘻笑著,“難道你不喜歡主人這個稱呼?”
這次非爺點了點頭。
方欣雨驚了:“還真是啊?那你喜歡什么稱呼?”
非爺說道:“老婆就挺好的。”
方欣雨忽然失笑道:“真是的……有稱呼你也叫不出口啊。”
非爺覺得她果然是有點憨,這才反應過來嗎?
“魔魔,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非爺歪著腦袋:你確定你不會害怕?
方欣雨嘆了一口氣,把他抱在了懷里。非爺覺得很柔軟,很舒服,聽著方欣雨的心跳。
他知道方欣雨果然還是有心事,所以發現了自己似乎這么聰明,教了一會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過了一會,方欣雨果然進入了樹洞模式:“魔魔,也不知道你能聽懂多少。在這里,不光是離城里遠了,我覺得離慧慧她們也遠了。慧慧這次挺認真的,再到后面,我覺得我連朋友也沒有兩個了。她們各有各的生活,我覺得不能跟她們聊我的這點破事了。除了把村里的事情做好,我都不知道去做什么……”
非爺靜靜地聽著。
“為什么我的命運是這樣的呢?”方欣雨喃喃地說道,“我覺得,我也不差啊……”
非爺感覺到頭頂下雨了。
方欣雨抬手抹了抹眼睛,非爺就趁機跳到了桌上,又把紙巾扒拉了過來。
方欣雨怔怔地看著他,只覺得他的眼睛里,似乎在說話。
“魔魔……你怎么知道哭了要拿紙擦眼淚啊?余秋已經經常哭嗎?”
“……你這是什么腦回路?”
方欣雨抽了一張紙,一邊擦一邊感嘆:“看來像余秋那么厲害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那我就不用覺得這么失落了。”
非爺輕輕說道:“哪有人心里一直不會下雨的。”
方欣雨重新擠了一個笑容出來:“那個顧言也一樣呢。你看他雖然懂得很多,也會丟那樣的漂流瓶,似乎有命運不由自己把握一樣。看來大家都一樣。”
“你覺得這么有共同點的話,跟他聊聊啊。”
方欣雨聽不懂,摸著他的腦袋:“你喵喵喵的,也不知道是在說什么?你是要我睡覺好鉆被窩呢,還是想喝酒呢?”
……你是自己想喝酒了吧?鉆被窩算什么事,你又不是今晚不睡覺。
方欣雨站了起來:“拿點鹵雞翅,喝一點啤酒吧,好睡覺一些。”
非爺有點擔心,你特么的以后不要養成睡前喝酒的習慣啊!變成肥婆怎么辦?
方欣雨踩著拖鞋到外面鼓搗了一陣,回來之后說道:“來,魔魔你也喝一點。”
非爺看著面前的貓薄荷,伸出舌頭舔了幾口。
“看看你這饞樣……”方欣雨開了一聽啤酒,跟他的碗碰了一碰,然后就噸了兩口,忽然說道,“陳皮呢,感覺人品也可以。就是實在對他沒有感覺。”
非爺僵了一僵,你跟老子說這個干嘛?
還好你沒感覺,不然老子明天就得廢了他去。
方欣雨啃著鹵雞翅,眼神挺呆滯的。
非爺覺得危險很大,這妞現在真的想漢子了。
然后他又覺得很無能為力,于是低頭猛喝,心里暗暗地罵著老天。
方欣雨看他一頓喝,捏著他的腦袋提了起來:“喝慢一點!喝醉了怎么辦!你這個饞貓。”
非爺醉眼朦朧地看著她說:“是,我饞。”
方欣雨還沒醉。她看著非爺的眼睛,又覺得里面有很多話。
“魔魔,你在想什么?”
非爺笑著說:“我在想你,你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