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微笑著回答:“談不上怎么樣。如果你們不來,她可能會過一個忙碌的春節,但應該也是個孤獨的春節。”
余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看看你,問你們怎么樣,你想的就是她過得好不好。”
“咱兩個大老爺們,別這么肉麻。”非爺挪開了腦袋,往窗外揚了揚爪子,“那老樹的光天天這么亮著,我都習慣了。我也不能指望將來會怎么樣,只能就在這邊守著吧。希望老家能有一個發展的機會,也希望方欣雨過得好。你現在也都發展順利,我沒別的遺憾了。”
余秋皺了皺眉:“大過年的,怎么話說得這么不吉利。”
“那說點吉利的。你跟何詩,還沒定下日子?雙方家長都碰在一起了。”
“要房子交房,裝修好啊,初步定的是秋天。”余秋笑道,“認識何詩之后的第三個秋天結婚,你看,跟我的網名還挺搭的。”
“……我看何詩她媽媽倒希望你叫二秋。”
“證可以先領啊,準備過完年,挑個日子去領了。”
非爺頓了一下,然后說道:“整點酒,祝賀一下你。”
何詩回來的時候,就看余秋跟非爺在那里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余秋詫異地問:“沒打了?”
何詩擔憂地說道:“我被趕走了,你爸媽和我媽,加上方欣雨。我瞧著他們可能想跟方欣雨聊一聊。”
余秋和非爺都楞了:“這么正式?”
何詩抿著嘴點點頭說:“所以我就趕緊過來告訴你們了。要不要過去?”
“那必須得去,搞什么嘛!來之前不都說好了嗎?”余秋抱起非爺就說,“走,別搞得方欣雨很難堪。”
非爺也很擔心。
雖然說余秋爸媽跟何詩的媽媽都不是那種尖酸的人,但是只要話題里轉到了這個方向,方欣雨難免自己心里會不自在的。
他們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小廣場邊上的房子里,就只見四個人樂樂呵呵地打麻將。
看到他們小兩口抱著貓出現,余青山笑問:“怎么,怕我們欺負她?”
余秋訕訕地問:“爸,你不是不愛打麻將嗎,怎么也湊這熱鬧?”
“說的什么話?過年啊,我玩一玩不行?”
“……行,當然行。”余秋干笑著,就使著眼色。
非爺在看方欣雨。
只見她臉上,有很古怪的神情,似乎很高興,又似乎很不理解。
他又看了看沈晴雪和林巧云,只見兩人也笑瞇瞇的。
非爺有點摸不著頭腦。
余青山說道:“就屬我牌技最差,不能光我一個人輸。余秋,你替一下你姐。”他笑呵呵地跟林巧云和沈晴雪說,“咱們贏點大老板的錢。”
余秋給整懵了:“……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