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長長的故事,一個緊緊的擁抱,原來貓的身體里藏著的那個靈魂,和手里抓得緊緊的這個男人終于融合成了方欣雨心里清晰的印象。
他有了樣子,有了氣息,有了溫度。
就是爪子變成了手,動作還是挺熟練……
方欣雨心里有點慌,身體一扭掙扎著站了起來喘著氣說:“先……先去買衣服……”
顧言樂呵呵地也站了起來,平常張牙舞爪的,該害羞還是有點害羞啊,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家伙,心里是個小女孩。
他也站了起來,順利回到了這里,見到了這個天天掛念的人,還先吃了幾口,心滿意足放松無比。
“用一下苗大牛的車子吧,我來開。”
方欣雨頭腦還有點缺氧,脫口就問:“你會開車嗎?”
開車?
這還用問?
你不知道我還指導大龍寫了一本《請叫我老司機》嗎?
方欣雨看到顧言笑而不語的表情醒悟了過來,靈機一動:“你現在是黑戶!你沒有駕照!被抓了怎么辦?”
她覺得顧言就是這邊人,認路應該認得。
就這個是破綻,嗯!
顧言倒是很認可她這個說法:“有道理……一回來就無證駕駛被拘了可不好。那就讓陳皮當個苗大牛當個電燈泡吧!”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苗大牛在停車場里看到了詫異的一幕。
不光是他,每個灣里認識方欣雨的人,都看到一個男人牽著她穿村而過,然后不約而同地微微張開了嘴,包括正在房門口打太極休息一下的陳大壯。
他動作都僵住了,白鶴亮翅一直亮著。
而方欣雨還有點扭扭捏捏低頭不敢看人的神態!
這是哪個戴著草帽說話咋咋呼呼的方總監嗎?
但這個男的哪冒出來的!
方欣雨都在這里呆兩年了,沒見過他啊!
遠遠看著顧言和方欣雨上了那邊的車子,然后車子開走了,陳大壯終于收起了翅膀,快步走回了房里給余青山打電話:“老余啊,你閨女有男人了!”
“瞎說什么?”余青山在學校里,利用暑假幫忙翻新一下教室,加些電扇,這是他來了之后方欣雨用這邊文創村帶頭捐的一小筆錢。
“沒假啊!全村人都看見了,手拉著手上車走了!趕緊關心一下,什么情況啊?”陳大壯并不是八卦,反而有點擔心,“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別是被下藥迷住了吧?”
“瞎說什么!”余青山說完就掛了。
車上,方欣雨一會就接到了余青山的電話:“丫頭……你還好嗎?”
“好著啊。”方欣雨有點奇怪,然后回過神來,笑著問,“有人給您通風報信啊?”
“……老陳那是關心你。”余青山的聲音穩了很多,“不會是他吧?”
方欣雨看了一眼旁邊微笑的顧言說道:“對,他回來了。”
余青山吃驚不小:“確定是他?”
方欣雨想起他證明自己說的話,輕輕揪了一下他掌心的肉:“是他,我考過了的。我先帶他去縣城買兩套衣服和生活用品,買完了就回來。”
“……我這邊忙完了就回去!”
方欣雨收起了手機,感慨地說:“傳得真快。”
顧言笑了笑:“必然的,也該給余秋打個電話了。”
看到苗大牛從后視鏡里又往后瞄了一眼,顧言調侃道:“大牛,你倒是忍得住好奇啊。”
苗大牛覺得這個人太自來熟了,勉強笑了笑。
廢話!他一個司機兼保安的,那么好奇干嘛?
也不知道這個自我介紹顧言的人什么來頭,跟余總也很熟悉?怎么從沒見過他?
顧言調侃了一句,拿出了手機給余秋撥電話。
手機還是他原來用的那個,方欣雨留了下來,號碼也沒注銷,一直充著花費。
余秋正在會議室里開會,看到手機開始震動,準備翻過來看看是誰就先掛掉的。
然后一看:非爺。
他楞了一下,盡管以為是方欣雨,但不知為何突然心有所悟地急忙對曹承宇他們說道:“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就快步出了會議室,接通了電話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