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小北說了說他過的日子,黑狐的臉一樣很落寞:“我剛被抓之后,也是這樣,他們好像對我知道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想問問你,你是怎么被發現的?”
張小北搖了搖頭,估計自己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知道,我想了兩個多月了,想不明白。”
黑狐又嘆了一口氣:“我也是,但我知道,我所有的線人,全部被一鍋端了。”
“我……也是這樣,干凈得讓人想不通。”
黑狐望著高墻上的天空:“干凈得讓人想不通。看樣子,釣魚人他們擔心的有道理,國家確實有很大的動作,只是我們才剛對這方面感興趣,就被發現了,徹徹底底地發現了,不知道為什么,憑什么。”
兩個人在這所特別的監獄里對望著,他們想不通,但也沒人跟他們說話。
艾姆雷也想不通,為什么夏國的反間體系,突然如此高效了?
對面的大計劃,到底是什么?
夜貓進去了,黑狐進去了,越來越多的高端線人正在失去聯絡。
卡米拉去參加一個高級會議了。
艾姆雷同樣想不通,衛星上看不出什么名堂,線人也變得越來越危險,想獲取一些關鍵信息,以后怎么辦?
網絡也不用想,關鍵的核心信息,一定是和互聯網物理隔離的。
現在這情形,怎么讓人覺得這么憂心呢?
他在憂心,有些人卻在非常得意地嘲笑。
“碳基集成電路?不得不說,夏國人的憂患意識未免太入戲過深了。出于安全考慮,難道要對抗已經這么成熟的產業了?”計算設備的巨頭,面對研發部門負責人拿過來的最新論文,絲毫不在意地說道,“沒那么簡單,艾伯特。也許他們在核心安全領域會用這玩意,但商業上是兩碼事。沒有市場,沒有迭代,沒有應用軟件環境,這東西沒有商業前景。”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電子遷移率在碳材料上比硅材料中快,現在他們在這個領域走在前面了,我們也需要跟進。當然,純粹的碳基材料很難解決漏電流的問題,但從他們的成果出發開始借鑒,也許我們的碳化硅方向可以加大投入嘗試一下。現在,制程也快到極限了。”
“制程的極限,也至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吧?艾伯特,你說的那個方向,要攻克的難關太多了,難道要我們一家投入去做?不過既然你這么看重的話,分一些精力來做一些事情也可以。”
他們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畢竟某些前沿技術從實驗室得到驗證,到真正投入到應用,往往都是以十年為單位。
夏國的科學界,仿佛也只是先在這方面和其他一些方面發布了一些最初的成果。
雖然都是一些相對前沿的領域,但并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時間已經又來到一個秋天。
在象山影視城,余秋遲來的婚禮正在這里舉行。
所有人都穿著劇組定制的服裝,這是余秋出的錢,以后這批服裝也歸劇組使用,作為這次的報酬之一。
師思詩高興不已,這次穿的古裝可不是自己平常的那些質感差一些的貨色。
苗鳳穿著一身公子裝挑了挑他的下巴:“不就是錢嗎?回去訂兩套。”
師思詩笑得賊嫵媚,大龍完全看不下眼:“你們兩個嚴肅一點行嗎?人家婚禮呢。”
苗鳳笑呵呵地說道:“大龍,怎么不帶女朋友來?”
大龍平靜地笑了笑,哥已經不愁這個了,哥只是忙于事業。
賀方的兒子和小心荷也一人穿一套,看著粉雕玉琢。陳月看得羨慕不已:“看,她自己的婚禮,還是策劃得不一樣一些,以前虧了。”
賀方頭都是大的:“又虧了?難道你想再來一次?”
“要不,我們回去先吵一架,然后離了再結?”
賀方翻了個白眼:“你吃多了吧?”
陳月舔了一下嘴唇:“確實,昨天晚上的仿古宴好有感覺。”
婚禮上最感慨的,也許是沈晴雪。
今天她穿著一身從來沒穿過的衣服,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