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按照小毅剛才的辦法干那只畜生,如果成功了,這只黃鼠狼小黑拿一半,我們三個平分另外一半,有沒有問題?”
閻虎也是個做事果決的性子,否則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同意。”
“我聽虎哥的。”
另外一個獵手和唐毅相繼點頭答應。
小黑獨占一半是理所應當的,畢竟他是在拿自個兒的命當誘餌。
而且獨占一半的前提是他能活下來,萬一被那只黃鼠狼咬死了,閻虎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挖個坑把他埋了,順便搜走他身上值錢的東西。
“行動!”
深吸一口氣后,閻虎打了個手勢便率先一點點慢慢朝后面退去。
唐毅凝神戒備,也小心翼翼的慢慢后退。
約摸退出去十幾米,閻虎說了聲“散”,三人便朝著不同的方向迅速散開,轉身撒丫子就朝著跟小黑相反的方向跑去。
直到跑出去好幾百米遠,三人才藏在半人高的草叢里暗中潛了回來,然后躲在距離小黑二三十米附近悄無聲息的埋伏著。
習慣性將兩只手攏在袖子里的唐毅,這時候兩只手都拿了出來,左手握著一把只有巴掌長的鋒利短刀,右手則反握著一柄大約有二十公分長的單刃尖刀。
他能活到現在,除了足夠小心謹慎,全靠睡覺都不離身的這兩把刀。
小黑在閻虎三人離開后在地上坐了會兒,然后就裝作流血太多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這一倒就是將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里,唐毅就像是變成了草叢里的一塊石頭,就連呼吸都盡可能的微不可聞。
出于從小就在野外討生活養成的靈敏嗅覺,他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四周始終有一絲淡淡的怪味兒。
那一絲非常淡的怪味兒,在黃鼠狼之前突然竄出來攻擊小黑時唐毅在它身上聞過。
“難怪以前村里的老獵人都說黃鼠狼這種畜生非常狡猾,現在看來這話果然不假,這畜生還真夠沉得住氣的!”
唐毅暗暗在心里罵了一句,渾身繃緊持續了十秒又慢慢放松,然后在心里默數五十個數再次繃緊十秒,接著繼續放松。
這是他從一個老獵人那里偷學到的本事,這樣做既可以準確計時,又可以不讓身體僵硬,在獵物出現的剎那可以迅速出手攻擊,同時還可以讓自己在埋伏的時候不那么無聊。
時間一點點過去,就在閻虎已經快按耐不住性子準備放棄這個辦法的時候,一道黃色的影子突然就從草叢里竄出來朝小黑撲去。
已經在地上躺了兩個多小時,血流了一大攤的小黑腦袋早就昏昏沉沉,直到再次出現的黃鼠狼撲到身上,張開大嘴露出鋒利的牙齒朝他臉上咬去,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可這個時候說什么都已經晚了,就在他徹底放棄掙扎,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猙獰兇殘帶著撲鼻惡臭的大嘴咬爛自己的臉時,一把鋒利的短刀咻的一聲從左前方草叢里突然射出來,一下子就從這只畜生張開的大嘴里射了進去。
飛速射出的短刀帶著巨大慣性,一下子就將這只黃鼠狼從小黑身上帶著滾到旁邊的草地上。
緊接著,一個穿著破舊棉襖微微佝僂的身影瞬間從草叢里竄出,在黃鼠狼慘叫著剛剛爬起來滿嘴是血的準備逃走之前,一刀從它左眼中捅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