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內,胡惟庸來回踱步,近日他夜不能寐,一直感覺有不詳之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找了院內高僧只為解謎,直到早上自己的兒子被揍得面目全非,他誤認為不詳在于自己的親生子嗣而非本人,正當他打算舒一口氣,只見王公公來到了他的府上。
胡惟庸自是認識王公公本人,也正是因為王公公的到場,他無法施壓于縣丞和判官,也放走了馬三保和朱棣二人,如今王公公親自登臨他的府邸,讓他心生不詳,眼下,胡鵬舉正臥床調養,他自是親自迎接王公公。
若是尋常,以他丞相的身份,可不會親自迎接皇帝身邊的太監,此次處于非凡時期,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段。
“公公此次是為何而來?莫非是上午的判決嗎?上午的判決殿下和馬文和無罪,陛下應當心生滿意才是。”胡惟庸問道,他在大明王朝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不過最忌憚的莫過于當今的皇帝朱元璋了,他雖行事武斷,在朱元璋的面前還是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自己如今的位置被朱元璋一句話收走。
“正如丞相所言,陛下有旨,命胡鵬舉親自準備好一份大禮送到四殿下朱棣的府上,圣上還有一句話托我帶給丞相,那便是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追究,您背著他斂財之事和行使特權的事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前提是你們能夠做好大禮,至少得讓朱棣滿意。”王公公在胡惟庸的耳邊說道,胡惟庸冷汗直流,他一向認為自己做事謹慎,沒想到還是給陛下發現了蛛絲馬跡。
被朱元璋知道自己先前干了什么,以朱元璋的性格,若是平常他必死無疑,朱元璋出身卑微,能夠走到如今的這個位置,最看不上的就是官員利用自身權力的搞特權,胡惟庸背著朱元璋搞了不少的特權,要知道,他胡惟庸自是在背地里搞了不少的產業,收了不少的賄賂和保護費,所謂的清正廉潔和他胡惟庸八竿子打不著邊,他也明白了自己心生不詳的原因,原來是來自于當今圣上給他的壓力。
“陛下還有說什么嗎?”胡惟庸小心地打探王公公的口風,王公公倒是什么都沒有說,冷笑著搖搖頭,冷笑在胡惟庸的眼里自然是無比的恐懼,他冷汗直流,身為丞相,他很少有如此深的恐懼在內心里綻放。
“丞相,我只是負責傳話的,圣上的心思啊,您就便揣測了,帝心如淵,陛下愿給您機會,便是網開一面了,這也是陛下念在舊情,著實是不忍心啊,望丞相迷途知返,不要和陛下做出太多背道而馳的舉動。丞相,好自為之。”王公公說罷,跟胡惟庸鞠了個躬,反倒是胡惟庸癱軟地坐在地上,驚愕的表情出現在了這名丞相的臉上,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