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陛下的旨意,帶到審訊室綁好,我和四殿下自有辦法從他的嘴里套出話來。”馬三保對獄卒說道,他眉頭微皺,眼下汪廣洋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嘴里一直念叨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語,類似于神佛鬼怪,也有他的家鄉話。
審訊室內,各種用刑的器材一應俱全,甚至有些器材還帶著血跡,連座位都是溫熱的,顯然這間審訊室剛剛審訊過罪犯,汪廣洋在獄卒的安排下坐在了被椅子上,雙手被緊緊地束縛住,就連雙腳也沒有折騰的空間,整個人都被固定在椅子上,就像是從椅子上長了個人一般。
“你們先出去,我和四殿下單獨審他!”馬三保對獄卒說道,將獄卒打發走后,他盯著汪廣洋打量了許久。
汪廣洋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讓朱棣有了放棄的念頭,就在朱棣剛要開口的剎那,馬三保伸手打斷了朱棣的舉動“汪丞相,您就別裝了,我知道,您清醒的很,老實交代胡惟庸逆黨,我們可以保您性命。”
汪廣洋先是愣住,正當他打算繼續念叨,馬三保開口道“你看,我就說您對胡惟庸懷恨在心,別隱瞞了,您隱瞞也沒有用的。”
“被你識破了啊,不會是四殿下上書推薦的再世諸葛,這點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我聽說過你的傳說,胡鵬舉那小子就是你送進來的吧?哎,老朽一生為大明嘔心瀝血,卻錯信胡惟庸的鬼話,可惜,以往我說出來,沒人信。”汪廣洋搖頭,自嘲地笑了笑,毫無生氣的眼神內出現了一縷精光,他盯著馬三保打量了良久,倒是沒有在意馬三保身邊的朱棣。
“您大可告訴我,胡惟庸逆黨一脈,我可定罪于胡惟庸,請您信任我,我一定會盡力在陛下的面前保下您的性命。”馬三保說道,他瞇著雙眼,等待面前的汪廣洋回應。
“哎,小家伙,你終究活的太短了,到了我這個年歲啊,有些秘密,爛在肚子里,那便是爛在肚子里吧,現在時機不對,胡惟庸對我也算有恩,恨,也恨過了,先前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現在,沒有必要說出來了,胡惟庸也失勢了,就讓這些秘密跟著老朽一同化成塵土,隨風而去吧。”汪廣洋搖了搖頭,拒絕了馬三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