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書,你幫我昭告天下。胡丞相從今日起以叛國罪論處,枉視國法,包庇殺人,強搶民女,私吞國財,徇私枉法!每一項,都足以定你的死罪了,胡惟庸,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大明官員,投入刑部大牢,滿門抄斬!年初實行!明日游街示眾!讓百姓們看看,自家的丞相,到底是何等衣冠禽獸!”朱元璋指了指刑部尚書魏澤,下令懲戒胡惟庸。
“臣領旨!”魏澤躬身,抬頭看了看胡惟庸,搖了搖腦袋,曾幾何時,胡惟庸坐在丞相的位置上意氣風發,如今的他即將成為階下囚,自家的兒子剛剛從監獄里被人劫走,取而代之的,則是這位大明重臣。
和南京城的牢獄不同,刑部牢獄管理更為森嚴,一般關押的是朝廷要犯和朝廷奸臣,此監獄比起先前的牢獄更難被劫獄,甚至有大明的軍隊把手,看管及其森嚴,朱元璋也是吃了胡鵬舉的虧,可不敢再讓胡惟庸也逃出生天。
“朕,還有一事要宣布,從即日起,商暠,你早日和胡惟庸勾結,鑒于你對大明朝忠心耿耿,為官清正廉潔,便不追究太多責任,只是從即日起,不再作為御史中臣,而是降職一等,成為中書省吏和吏部尚書,可有異議?”朱元璋瞥了商暠一眼,嘆了口氣,故作憐惜“即日起,大明王朝,再無丞相之位,丞相之責,全權交予皇室之手!”
“臣,領旨。”御史中丞商暠無奈,自己的官職本和胡惟庸汪廣洋同等,都為正一品官職,眼下被朱元璋降職一等,從此,再無丞相之位,也再無一等官職,最大的官職,便是二等尚書官職。商暠倒也不會抱怨什么,先前和胡惟庸勾結是事實,他不否認,雖然退出的早,但是陛下要以此剝他官職,他也只能認著。
“眼下,和大元余孽戰事在即,我不希望自己的朝中再出現任何的差錯,逆黨勾結,強搶民女這等差事是爾等之大忌,民心所向,是我大明無往不利的基礎,你們的所作所為,是置我大明于輿論的壓力之下,朕宣布,陳寧,涂節,剝去官職,抄家問斬,同胡惟庸一起,丟入刑部牢獄!”朱元璋盯著陳寧涂節二人,眼中盡是威嚴,二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眼下,他們用來給胡惟庸定罪的證據也成了他們的罪狀,他們本以為憑借著書信自己能夠逃出一劫,沒想到,還是被朱元璋秋后算賬。
陳寧涂節二人眼中帶著驚慌,他們惡狠狠地瞪了胡惟庸一眼,無奈地嘆氣,若無胡惟庸,自己二人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他們恨不得生食胡惟庸,不將胡惟庸五馬分尸并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在內心里將胡惟庸詛咒了無數次,胡惟庸同樣也看到了他們的眼神,他選擇了逃避,他沒有和陳寧涂節二人辯解,事已至此,他的下場也已然明了。
至于汪廣洋,本就是將死之人,朱元璋倒也沒有再過多追究,先前答應的保下子嗣后輩的事情,君王的承諾,定不是戲言,他倒是放下心來。
“文和啊,今日,你有功績,朕甚是欣慰...”突然,馬三保心跳加速,朱元璋在審判過后突然提到了他的名號,嚇得馬三保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自己有沒有做了什么對不起朱元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