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怨...三保...你也別記恨他,這...只是...一命償還...一命罷了。”馬哈只無力地閉上了雙眼,再也聽不到身邊妻子的呼喚,無論妻子怎么搖晃他的身體,都無法睜開眼睛,他最后一句話提及了自己的孩子,多年以來,他對自己的孩子馬三保都不是特別關心,可以說毫不上心,如今,為了自己的孩子,他還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說了留人,你竟然還是!”藍玉搶過了胡鵬舉手中的槍,一巴掌拍在了胡鵬舉的臉頰上,回應他的,是胡鵬舉近乎瘋癲的笑容,胡鵬舉的表情恐怖無比,瞪大的眼睛像是在享受殺戮的快感,他彎著腰,桀桀一笑,瘆人的笑容讓藍玉有些恐懼面前的這個青年,他在想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胡鵬舉。
“他的孩子殺了我的父親,我殺了他的父親,很正常啊!一命償一命!”胡鵬舉近乎瘋狂,他大笑,若非火銃被藍玉搶走,說不準就連馬哈只的妻子都不能活下,看著面前說不出話的馬哈只,看著哭成淚人的女子,他笑了,曾經空蕩蕩的內心似乎得到了補充。
“馬文和,你會付出代價的,你殺了我的父親,我也殺了你的父親,要不是藍將軍阻止,我就殺了你全家!”胡鵬舉笑了,他顫抖著身子。
“來人,將這位夫人送去安置,將馬文和的父親厚葬!”藍玉將軍對后方的士兵們說道,他很是無奈,面前的馬哈只已經死亡,成為了既定的事實,他也沒有辦法挽回死去的生命,倒在他們面前的馬哈只很是凄慘,為了自己的家族,他不惜死亡,為了自己的孩子,他寧愿用自己的命來換,可是他到死都不明白,胡惟庸的命并不需要他來償還,殺掉他的人是大明的重犯,逃犯胡鵬舉。
大明的軍營內,馬哈只的妻子,馬三保的母親被安置在了和其他的馬家族人一同的軍營之中,整個昆陽鎮,藍玉并未使用一兵一卒,將昆陽拿下,眼看著只有馬三保的母親一人,他們有些疑惑地詢問馬氏為什么馬哈只不曾跟隨,只見面前的夫人流出了眼淚。
“大嫂,怎么了,漢人答應我們只要我們投降于大明,看在三保的面子上是不會害我等的,看來三保在大明內部是有靠山的。”一些馬三保的親戚疑惑地看著馬氏,這位馬三保的母親怎么哭成了淚人。
“他,死了!”馬氏以淚洗面,啜泣著,向著馬三保的姑姑以及一眾親人哭訴“他臨死前還不忘記三保,三保啊,若是你能看見你父親臨死前的表現,一定不要懷疑他對你的愛!”
“嗯?怕不是被騙了吧?”聽聞馬哈只死了,不少的族人義憤填膺,他們先前明明聽說大明的漢人不會傷害他們,怎么他們中最德高望重的馬哈只竟然死了,尤為重要的一點,馬哈只還是馬三保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