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朱元璋得知消息暴怒如雷,他很難想象自己下令了之后竟然還有人對馬三保的親屬動手,尤其是死去的那位是馬三保的父親。
“徹查藍玉麾下的士兵,究竟是誰動的手!兵部將士兵的名單仔細檢查,定要查出可疑人物!”朱元璋震怒,天子怒,百官懼怕,朱元璋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差,他們知道,想要安撫這個時候的朱元璋,只有將兇手繩之以法。
“陛下,藍玉的軍隊之中,有一人連夜逃竄了,兵部那邊傳來消息,此人在軍隊一直使用化名二狗子,至于真名上報的時候叫做胡舉,此人會不會就是胡鵬舉?”王公公有些試探地詢問道。
聽聞胡鵬舉的名號,朱元璋的臉上怒意更甚,胡鵬舉是誰?那可是胡惟庸的親生兒子,當初在大明的牢獄之中,胡鵬舉就這么不明不白地越獄了,并且一直不知下落,沒想到對方曾經出現在藍玉的軍隊之中,如今還給他跑了。
“這藍玉,曾經和胡惟庸是好友,定是他包庇了胡鵬舉,來人,將藍玉遣回,朕有話要問!”朱元璋開口道,兵部尚書連忙站在朱元璋的面前,顫顫巍巍地開口道“啟稟陛下,云南戰區的戰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接近尾聲了,可不能就這么將藍玉將軍給調回,若是調回藍玉將軍,說不準情況可能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得住的!”
“那總不可能放任藍玉玩忽職守包庇大明要犯吧?朕寧愿晚點拿下云南,也要定藍玉的罪!”朱元璋震怒“文和對我大明有功,我們怎么能這么對待有功之人?他們軍隊用的望遠鏡還是文和研發,沒有望遠鏡,能這么快拿下云貴地區?”
“陛下,依臣看,還是等戰事結束之后再質問藍玉將軍,胡鵬舉確實是罪人,可眼下跑了多日,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將他攔截住,誰也不知道他往哪里跑了,聽聞藍玉將軍那邊稟報,胡鵬舉是連夜逃出軍營,拐走了戰馬,無人知曉蹤跡。”兵部尚書悻悻地說道,他不敢與藍玉交惡,別看他是兵部尚書,真正的實權可能還比不過在外征戰的藍玉將軍。
“哼!此事定不能你這么算了,就依你們說的,可以暫且放過藍玉,等藍玉把疆土奪回在質問他,不過,你們最好給馬文和一個交代,估計他很快就會得知這個消息,畢竟他們那邊也是有報社的!”朱元璋說道,若是平常,他先得到消息是可以封鎖住所有的消息的,可是有了報社的出現就不一定了,報社的出現讓朱元璋根本沒有把握封鎖新出現的狀況,尤其是報社的新聞傳播速度和輿論引導能力,定會讓馬三保很快地發掘出異樣,也會發現自己父親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新聞。
一時間,文武百官們有些無奈,紛紛議論,腦海里不禁回想起那個當初站在大殿上意氣風發地和朱元璋對賭的孩童,當時的馬三保年歲雖小,但是膽識過人,就算是文武百官在馬三保那個年紀,也不敢和朱元璋對賭。
“封鎖消息,能讓文和多晚知道就多晚吧,盡量封鎖,如果真的瞞不住,只好給他賠禮道歉了。”百官交流道,別看馬三保如今官職不大,但是他的年歲就意味著他的前途不可估量,所有的官員都深知一個有潛力的新人是必須巴結的,他們在官場混了多年可都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