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戰區,報紙遲遲無法送入,正因其中的一條新聞被四殿下封鎖,眼看著到了報紙送達的時日沒有報紙,馬三保有些疑惑,以往這個時候他都可以收獲一周的新聞,如今,卻是一條消息都收不到。
“這報紙可能最近產量不行吧,南京城和北平都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新聞,就寫得少了,這種情況也不是少有的。”朱棣搪塞過去,并不想讓馬三保得知南方戰區的消息,雖說此消息甚至涉及胡鵬舉,但是更多的是馬三保的親人,馬家的族人。
“不知道南方戰區的近況如何了,聽說攻打云南了,我的家人會安置好吧?”馬三保無意間說道,自己對于馬家沒有太多的感情,畢竟他是占據了馬三保的身子,可是沒有馬家,也就沒有他馬三保的這一世,他更多的是感激。
“是攻打云南了,你的家人,應該會無恙吧。”朱棣心頭一震,聽聞云南戰區,朱棣何嘗不震驚?畢竟云南戰區那里可沒有什么好消息,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去云南將馬三保從云南帶出來,或許也就不會對馬三保的事情如此上心,他也明白,若是沒有遇到馬三保,自己也就沒有這么多的財富。
“是嗎?無恙即可。”馬三保說道,眼中閃爍著一些惆悵,在前世的歷史之中,馬三保的族人就沒有幾個還存活于這個世界,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他也發現了自己能夠改變歷史而不是重蹈覆轍,就決定不再按著鄭和的生活軌跡走下去。
來到大明,馬三保雖然沒有思念過云南方的家人,但是那個屬于幼小的馬三保的內心卻無時不刻地不再思念,他和鄭闔不同,他是這個身體最后的期待,也算是一種執念。
小小的身體的主人只剩下這一個小心愿,身為鄭闔的人格只能盡全力去完成他的心愿,在馬三保的內心,有一微弱的聲音再跟他道謝,微弱到如果不注意根本很難發覺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屬于那個可憐的孩童。、
星空點點,馬三保坐在地上,用他的望遠鏡看向天空,點點繁星在他的那個時代已經很難看見,他的內心平復了不少,就連那個可憐的孩童的聲音都不再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朱棣坐在了馬三保的身邊,得知馬三保家人變故的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和馬三保開口,他想要盡量隱瞞這個秘密,可是總是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
“四殿下不睡覺是有什么心事嗎?不會是想著拿下東北戰區吧?”馬三保笑著看向朱棣“東北戰區難說了,現在這北元龜縮在境內,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只能隨緣了。”
“是嗎?我還是相信我們大明有機會拿下的,若是能夠將北元的領土一起奪走那就更好了!”朱棣尷尬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走向了身后的軍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