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這些做巡警的更不例外,手里不知道掛了幾條人命,掙扎、拼搏和反抗后加上一點小小的運氣成為了管理者?就好像啃著羊骨頭放牧羊群的蘇格蘭犬……這真是一件真實到讓人覺得好笑的事情。
“親愛的阿普勒,我的朋友,愿上帝保佑你。”麥克笑著說話,瞧一眼阿普勒身上同樣濃郁的罪惡煙云,目光停了一下,走進伯明翰家的木門。老狗旺財也跟了進去。
畢竟和阿普勒身上的罪惡比起來,昨天探查過的案件更吸引他。
他已經聞到了濃郁的,令他作嘔的兇手的味道了。
……
看見事情很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馬車車夫慌忙離開。
他留下是希望看到麥克第一次歸來的結果,也認為麥克這個年輕的,只消失八個月的‘印第安老斑鳩’一定會贏。除了正兒八經的做個車夫以外,他和酒館里的很多酒鬼打賭,再加上對某些初來乍到的可憐蟲做些勾當才是他生活開銷的大好來源。
而一棟發生過兇殺案的房子在他眼里是丑惡的,就像一張映照他自身罪行的臉。只有外來者或者孩子才會盯著房子好奇的看……
“茱莉亞,還有西奧多、鄧巴、阿利、伍爾夫。你們留在外面。”還是這句話,老規矩了。
麥克進房后關門,擋住一切有可能探查的視線。
他又繞著房子、走廊,還有后院走了一圈,確保所有的地方,哪怕半米見方的柜子里都沒有藏人,這才回到門口,輕輕揉搓自己的額頭。
他閉上眼睛,然后睜開,如同大海般蔚藍且正常的眼睛閃出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細小金光——這是“讀檔”。
存檔后想要繼續開始,自然需要讀檔的。這不怕被人看見,因為金光微弱到讓別人看到了也只會當成錯覺。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咬緊牙關,渾身冒出細密的冷汗。
血!到處都是血!
澎湃的血海撲面而來,入眼都是一片猩紅,入鼻全是腥臭,麥克甚至看見煙霧四處盤旋組成骷髏鐮刀的模樣,七八個‘死神’呼嘯著窺覷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他能感覺到那種冰冷,是一種可怕的,無限接近死亡的邪惡感覺。
“該死的一千倍!”麥克咒罵著,努力控制呼吸從而不讓自己的內分泌太過失調。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刺激過頭了。
就好像看恐怖片時被人當頭澆了一大桶冰水,哪怕他昨天剛剛的承受過一次,也要深呼吸十五次才平靜下來。
他蹲下去抱住旺財,把牛肉干掰兩半放進自己和旺財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