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互相說了什么嗎?”麥克問。
“說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比如猜測他們為什么被抓、互相安慰、想念非洲家園之類的。不過第二天他們就沒有精神說話了。”
“他們使用的哪種語言?”
“艾伯特偶爾會用些英語;另一個黑奴就不會了,一個英語單詞都沒吐出來過,用的都是黑奴話……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干脆叫他啞巴黑奴好了。”阿利懂得黑人的語言,但很明顯的沒有給他帶來‘通曉多語種’的那種驕傲。
“老彼得兩個月都沒有教會他半個英文單詞?”麥克若有所思的看了‘啞巴黑奴’一眼,入眼非常“干凈”,喊了聲,“嘿,艾伯特!”
“不管是什么?是我!都是我做的!求求你們讓我睡覺,把睡著的我套上絞刑架也行,哪怕用火燒!”黑人艾伯特突然叫了起來。他已經崩潰了,睡不成,就用腦袋使勁往后磕堅硬的礁石洞壁。
麥克走過去,鄧巴就拽住艾伯特的臉靠近燭火。掰開艾伯特的眼皮時發現艾伯特的瞳孔有些渙散,就把燭火挪遠,讓可憐的艾伯特可以小睡一會兒。
他又看向‘亞把黑奴’,發現這個黑人咬著嘴唇,強忍崩潰中流露出無法掩蓋的堅毅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麥克問道:“認不認識伯明翰夫婦?”
“我是個印第安人。”‘啞巴黑奴’喃喃的用黑人語言說道。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死伯明翰夫婦?”
“德國人會追殺我。”還是黑人語言。
“我問的是:你叫什么名字?這無足輕重,不是么?”
“馬丁.路德.金。我叫…馬丁.路德……金!”
這一次,馬丁老實說出了他的名字。用的是地道的大不列顛本土英語。
麥克滿意笑了起來,也難免詫異,習慣性的咬著手指思考:他使用了疲勞審訊的方法,但顯然馬丁擁有一定抵抗這種審訊的本事,在胡言亂語。直到他先問無關重要的事,再問重要的事,再再問無關重要的事才得到一個名字。
這非常奇怪,因為按照黑人的教育程度來看,絕對接觸不到他的這種審訊方式,更遑論進行針對性的抵抗。
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馬丁是一個真正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