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頭兒。”西奧多獰笑著拔出了一把瑞典莫拉刀,非常野蠻的削在了一匹馬的屁股上。這是一輛雙馬馬車,被削屁股的右邊馬立刻委屈的看同伴一眼,撒開了蹄子奔跑;沒有受傷的左邊馬有點懶散,屁股也立刻挨了一刀。
“嘿!該死的馬兒,這該死的馬兒。欺負我是個右撇子,是么?”西奧多快活的笑了起來。
是的,他很快活。因為麥克召喚了小兄弟們,代表著沉寂了八個月后,他們親愛的頭兒再一次的,而且真正的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
停尸房是個單獨的建筑,但不是一個單獨的房間。
地點在弗萊克城中心大街西邊拐角的警探廳,建筑有上下三層,在此時的北美絕對是恢弘到有些壯麗的那種。第三層是停尸房;第二層是放置巡警裝備以及需要巡警們輪班執勤的地方;第一層是探長室。
只是麥克除了開會以外,很少在探長室坐著罷了。
“頭兒,我不喜歡來這里,每次都好像被很多尸體壓在頭頂似的。”馬車停下,伍爾夫下車就要抱怨,渾不管幾個路過巡警的臉色一下子黑了。
“尸體碰到泥土更容易變成某些奇怪的東西,所以放在三樓……好吧,我也不喜歡被尸體壓著,所以很少來。”麥克笑了一聲,指著路過的巡警說:“可惜委屈兄弟們了。和你們一樣,所有的巡警兄弟每個月都要在這里值班兩天。”
巡警們的臉色一下子好看不少,對麥克行禮,也親熱的叫著西奧多、鄧巴和阿利兄弟,叫茱麗婭‘探員姑娘’。他們不喜歡伍爾夫,伍爾夫也不喜歡他們。別看伍爾夫扒手出身,他卻是驕傲的,對以前沒有抓到過他的巡警們不屑一顧,還打過灑滿整個警探廳院子的,起碼價值兩個金英鎊的銀粉的主意。
而且他已經行動了,走路間大蓬的銀粉泥土被他悄無聲息的掃入了野牛皮短靴的暗格里……
“伍爾夫!”麥克嚴厲的低呼一聲,伍爾夫就可憐巴巴的坐下去,傾瀉干凈了靴子里的銀土。
警探廳里面是木制的隔間,一層層,像柵欄一樣,上樓只有一道狹窄的樓梯,中間每一層都封著鐵門。所有人上下樓梯都需要用鑰匙開門,麥克也不例外,讓伍爾夫在前面開路。
而顯然伍爾夫忘記拿鑰匙了,或者沒有帶鑰匙的習慣?但這不妨礙他給麥克開路,掌心在堅硬的鐵索上略微一滑,用來防止‘會活動的尸體’從三樓下來的鐵門鐵鎖就飛快打開。
很快到了二樓,登上樓梯后,頭頂是閣樓似的擋板。伍爾夫同樣打開擋板上的鐵鎖,極為小心的探出頭四處觀看,縮回來時臉上蒙了濕布,“頭兒,停尸房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臭,但是沒有問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