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消息,我們親愛的維吉尼亞小姐應該還活著。”麥克笑著說。
“我知道你有特殊的推理方式,但是她為什么還活著?證據呢?”西格莉德很開心聽到這個消息,仍想知道麥克的推理過程——她想學著做一個好的總探長,而不是走個過場,被當成漂亮的花瓶擺設。
“因為他的氣質,他不像殺過人的人。”這句話把麥克自己都逗樂了。
其實是因為麥克看到了,非常準確的看到了沃波爾身上的罪惡煙云。麥克眼中的沃波爾籠罩著一層稀薄的灰霧,灰霧盤旋交織,好像隨時能變成可怕的死神鐮刀,卻因為太稀薄的關系無法成形。
而且麥克派人調查過沃波爾,這個幾乎沒有做過壞事,也沒有能耐做好事的少年人非常普通。沒有抵消罪惡煙霧的本事,稀薄的煙霧自然代表對方沒有殺人了。
“沃波爾還要在船上待多久?”麥克掐滅了雪茄問。
“他只是個小小的學徒而已,所有的雜事都要他做,也要擋在工匠和運貨的老板親戚的前面被水手們欺負。頭兒,您知道的,水手們在海上憋屈久了,一定會找軟柿子美美的欺負兩個小時。”
“那好,你繼續盯著。另外……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介不介意探望一下您管轄內一位可憐的婦女呢?她是一位有力的證人。”
“什么證人?”
“證明幕后黑手的有力證人。”
麥克查案的時候喜歡尋根究底,是的,他有可能不會交出真正的兇手,但必須把每一個疑點全部摸清。“該死的強迫癥!”麥克小聲咕噥一句,走出港口時隨便在一個攤位上提了一籃子水果。
一個銀先令晃著陽光飛出去,看得西格莉德眼皮子發跳,非常想質疑以麥克的薪水為什么會這么大方。但是想一想,又不問了。
接下來,麥克和西格莉德拐進小巷,臟亂逼仄的小巷透不進陽光,潮濕,而且更加**的氣味撲鼻而入。麥克踹翻地上的一堆垃圾,幾只老鼠吱吱亂叫著直起身子,它們并不怕人,對著麥克和西格莉德呲牙咧嘴,然后被西格莉德狠狠轟了三槍。
“這里不是住人的地方!”西格莉德重新填充她的簧輪短槍。
“但是有很多,不,應該說大部分支撐起城市的良好居民都住在這樣臟亂差的地方。”麥克有些垂涎的看一眼西格莉德的簧輪短槍,覺得湊一對才是最好,“另外咱們到了,那邊一個很窄的小木門,打開后就是沃波爾的家,里面不到十英尺,估計還沒有您家里的廁所大。”
“咔!”麥克打開木門,確切的說,應該是挪開木門。
更加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帶著濃濃的藥味,隨后露出一張破木板床,還有地上臟兮兮的鋪蓋。
麥克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艱難的抬頭看他,意外的是:女人竟然長著一張因為病魔消瘦卻更顯柔弱美麗的臉,一藍一黃,兩個顏色各異的眸子帶著絕不普通的味道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