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非常干凈,干凈的來,也干凈的去。她會奔向上帝的懷抱的。”
病人不能接受雪茄的味道,但是死人……麥克知道一個活人開始散發光點是因為什么,代表著死去,而且無法拯救。于是他脫掉外套,慢慢蓋上曼蒂的臉,拿出一塊銀英鎊在旁邊的桌上刻下自己‘麥克’的名字。
弗萊克城東直街的斂尸人會很快的發現曼蒂的尸體,看在他和一塊銀英鎊的面子上,會給曼蒂一塊上好的木板,周圍鋪上清新的花朵,等待他抽出時間來親自處理。“好了!”麥克提高了語氣,“我們需要去找沃波爾了,去拯救親愛的維吉尼亞小姐,然后給予沃波爾一個適當的懲罰。親愛的西格莉德總探長,我答應曼蒂不會給予沃波爾太重的懲罰的,我曾經承諾過,而承諾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
“她死了,是么?”西格莉德沒有回應麥克,呼吸急促的盯著曼蒂的尸體。
“是的。她在幾天前就已經支撐不住,依靠對自己孩子的眷戀艱難求活,現在我答應了她,她就不再堅持了。”
“她是一位可憐的母親。”
“我不希望她更加可憐,所以二十塊金英鎊或者銀英鎊什么的,改天再說吧。”
麥克把破木板做的房門盡量推開,讓逼仄小巷里本來就少的細碎陽光和清新空氣涌了進來,這才和西格莉德一起離開。他們回到港口,等到午飯時間,看到沃波爾使用僅有的銅便士買了白面包,悄悄的向著南方的海沿線跑去。
“頭兒,那邊是很復雜的礁石亂灘,是不是把他抓了,直接逼問就可以了?”伍爾夫空著手問。對付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而已,還用不著使用他可以玩出花的匕首,那太殘酷了。
“你擔心他可以跑掉?”麥克失笑了一句。
“當然不,礁石亂灘的地形再復雜,他也逃不過咱們追捕,就算他跳進海里……頭兒,論起水下的工夫,弗萊克城里可沒有人是阿利的對手,他可以在水下刺死三個比他更強的法國劍客。”
事情好像要塵埃落定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最終的曙光,但是西格莉德不愿意相信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會是綁架者,哪怕這個孩子擁有充足的作案動機,這次案件的背后還有幕后黑手。
她不愿意相信,期盼著,甚至祈禱著,可是沒過多久,沃波爾在一處礁石洞穴的外面停下,喊了一聲:“維吉尼亞!”
“嗨!親愛的沃波爾!”維吉尼亞從黑暗的洞穴里跑出來,抓過沃波爾買來的白面包狼吞虎咽,邊吃邊問:“姐姐大人答應給你二十塊銀英鎊了嗎?沃波爾,我知道你非常著急,但是請你再等兩天,等姐姐大人繼承了騎士尊銜好嗎?這是我唯一懇求你的事情啦。”
“吃飽了嗎維吉尼亞,還有…對不起維吉尼亞!”
沃波爾突然拔出匕首。“二十塊銀英鎊只能治好媽媽的病,二十塊金英鎊卻可以讓我和媽媽舒坦的過一輩子!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你不會原諒我,你會告訴所有人是我做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