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在說謊!十幾年前的事憑什么讓他胡亂的講!”麥卡錫瘋狂咬牙,黑洞洞的火繩槍口瞄準了麥克。
太可怕了!這個叫麥克的年輕探長真的太可怕了!
他只是用了一次沃波爾而已,隱藏了半輩子的秘密竟然被麥克推理了出來?是的,麥克沒有證據,但是這種骯臟的污點絕不許麥克再說!
“噠!”槍口杵向麥克,黑洞洞的槍口隨時會噴出致命的火舌,但是槍口還在半空滑出一條柔順弧線的時候,一只巨大的手就抓住了槍管,手套上的金屬和槍管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后聲音就刺耳了,就好像玻璃被玻璃刀使勁劃開,而且在場的所有人也覺得:廉價的金剛石和玻璃親密的聲音簡直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了……
“頭兒,您在這只手套上花費太多錢了。它有些笨重,而且并不好用。”鄧巴使用金屬手套抓住槍管,讓槍口沒能對準麥克,卻對準了麥克身邊的維多利亞。鄧巴只是不喜歡用腦子,卻不是沒有腦子,知道不能讓維多利亞受傷,就猛然用力。
“啪!”很清脆的聲響。
隨后維多利亞突然發現: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玻璃刀劃出的聲音,而是鄧巴的手套?
因為整個槍管都被鄧巴捏扁,不規則的金屬毛刺刺了出來——她毫不懷疑鄧巴可以使用這只手套捏碎一個人的腦袋,就好像一個壯漢捏碎鮮嫩的狼桃一樣?
“哈!親愛的鄧巴!看來這只手套和你一樣笨重,也和你一樣好用。”麥克愉快的吹了聲口哨,估算著半塊金英鎊的手套制作費用簡直太有價值了。沒有人會使用半英鎊的黃金給手下制作區區的一只手套,他不一樣,會使用金錢兌換一切可以讓兄弟們變得更加強大的東西。
金錢只是工具,而現在看來,金錢工具帶來的手套工具非常有用。
“頭兒,我錯了。”鄧巴認錯很快,滿臉含笑的撫摸今天才得到的手套。
這個魁梧的德國人漢子如此憨厚,就好像一個原始人撫摸剛剛得到的大木棒,準備用發現的好東西獵取一整個山洞的食物一樣,卻讓維多利亞心里發寒,生怕被這么可怕的手套捏住了身體,或者騎士薄鎧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麥克!他也是你的兄弟!你的小兄弟里面到底有多少厲害的好漢?”維多利亞不愿意承認以麥克區區探長的身份,居然擁有著遠比格里芬莊園更多的好漢。
“阿利是個極好的法國劍客;你的愛爾蘭女槍手,那個總是瞇著眼睛好像不成熟的黑眼鏡少女探員,她的槍口也讓我感覺到了很大的威脅;還有討人厭的伍爾夫,我必須承認擋不住他的偷襲,他不只是一個小偷,還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殺手,他能把匕首玩出花來!”
維多利亞臉上的肌肉緊繃,看上去反而更加的具有欣賞性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對,他叫鄧巴是嗎?我毫不懷疑就算不使用這件非常精細的金屬手套,他也可以用胳膊勒死一頭最壯碩的西班牙野牛!”
“我們四個加起來都打不過頭兒。”
鄧巴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說:“我們四個加起來也打不過頭兒的小弟弟,那一位可以輕松的殺死……”
“鄧巴!”麥克制止了鄧巴,隨后優雅的對維多利亞行了個大不列顛的紳士禮節,“我的兄弟姐妹們都很好,這點是我一直堅信的。所以我接受您的贊美。親愛的維多利亞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