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抬起腳,西奧多就單膝跪地,讓麥克踩著他的膝蓋登上馬車——這種作風讓老貝爾瞪大眼睛,猛然冷哼一次,氣呼呼的走了。
“西奧多,你不需要這樣。”麥克跳上馬車,沒有觸碰西奧多的膝蓋。
“頭兒,您是我們的老師、家長,也是頭兒。”西奧多看見老貝爾的馬車走了,粗獷的大笑起來,“這些當然是放心里的,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才會這樣做。放心吧頭兒,我們可沒有把自己當成您的契約奴,您說過的,將來我們需要嚴苛禮儀的時候,所有的兄弟早就是貴族或者騎士了。”
“嘖,我喜歡這樣。”麥克笑著點著雪茄。
這時候車門打開了,茱莉亞搶先進去,縮在角落小貓似的開始呼呼。用不著麥克說話,伍爾夫就跟進去給茱莉亞蓋上一層薄毯,對麥克伸出手,“頭兒,我更好奇那個死鬼副官是怎么掛掉的了。”
他壓低了聲音問:“成年男性的受害者,不對,是那個該死的混蛋,我知道他是被阿利吸干凈血液死亡的,當時阿利使勁擦干凈他的脖子,喝了個肚子溜圓還抱怨酒鬼的血污染了他的嗓子,但是一個酒鬼的血,還不足夠把阿利撐到躺在房間里走不動路吧?”
“簡單,因為阿利在喝光酒鬼的血液后,摸進馬南騎士的駐地里審訊了穆爾什副官。”
“審到了什么?”
“也就是些濫殺無辜,拿人當活靶子之類的事情,所以穆爾什死了。”
“阿利違背了您的命令?”伍爾夫蹙起眉頭,滿心凌亂了。
“并沒有,因為我給阿利的命令就是殺死穆爾什。”
麥克毫不避諱下令殺人的事情,因為在他看來,整座北美洲除了老實過活的,比如老彼得那樣的爛好人以外,就沒有一個不是死有余辜的,包括他自己。
而且他知道穆爾什副官是這個百人精銳火槍隊的教官,是很好的槍手。
但是和茱莉亞不同,穆爾什的槍法是在殺戮中練習成的,而不是因為穆爾什在槍械上有類似于茱莉亞的可怕天賦。
“穆爾什喜歡在寬敞的平原上放走偷渡者,不管是老人、青年,還是孩子,他都會在背后開槍,享受那些人的希望和絕望,所以既然有機會了,我當然要下令殺了他。”
麥克思索著道:“可惜穆爾什和這次的案件沒有關系。阿利吸食血液時會讓被吸血的人瘋狂的分泌多巴胺,給予阿利快活,也讓穆爾什陷入一種空虛的快感幻覺中。穆爾什不可能在這種狀態下說謊話的,所以他不是蒙面人。”
“那么,蒙面人是馬南騎士,或者格里南副官?普通的火槍隊士兵可沒有單挑諾奧那些人的本事。”
“都有可能,而且這次……嗯……非常奇怪。”
麥克努力的思索著,手指用力,捏斷了燃燒的雪茄。
……
因為吸食太多血液的關系,阿利還在床上躺著。
麥克回去的時候,阿利挺著大肚子晃悠悠迎了上來,“頭兒,您把我的肚子搞大……”他習慣性的要開玩笑,看見小貓似打盹的茱莉亞猛然睜開圓溜溜的大眼睛,立馬閉嘴,摸著鼻子對麥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