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馬丁喝醉了。
麥克格外認真的打量馬丁,第一次感覺馬丁和茱莉亞、伍爾夫、阿利他們一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麥克深知在種族血火中成長的領導者是什么,無數的壓迫、可怕的欺凌,足夠讓馬丁變成一個為種族奮斗終生的人。而有了愛情的馬丁,反而讓他感覺親切不少……
“伍爾夫,把他送回去吧。”麥克沒有多說什么。
瞧著伍爾夫駕駛馬車沒入黑夜,麥克加入了下面西奧多他們的狂歡,喝了很多酒,又睡了一整個白天,享受得到第二枚榮耀徽章后難得的三天假期。
是的,弗萊克男爵給了他三天假期。
這算是一種獎賞,在麥克看來,也等同于半條警告。
而在麥克熟睡到發出細小鼾聲的時候,伍爾夫和阿利跟著兩個姑娘溜出了弗萊克城……
“嘿!真不知道麥克頭兒為什么讓我們留意泰倍莎。我不喜歡這種拿腔拿調的貴族姑娘。”阿利戴著高高的巡警皮帽子說。
“如果你喜歡一個姑娘,麥克頭兒也會留意她的。”
伍爾夫了解麥克,對阿利擠眉弄眼:“畢竟咱們親愛的黑奴兄弟有了愛情,頭兒必須關注一下,如果是我有了愛情,頭兒一定會幫我把她搶回來的。”
“不,頭兒也可能把你閹掉,因為你兩年前說了愛,結果……”
“你閉嘴!”伍爾夫怒了。
“我不閉嘴又怎么樣?老規矩?用拳頭打一架?輸的清理兩個月的廁所?”最近輪到阿利清洗海邊房子的幾個廁所,所以阿利非常感興趣的,用一種挑釁的語氣道。
伍爾夫當然不會上當,打不過阿利,就特別專注的做事情了。“嘿阿利你這個混蛋,用你的吸血鬼眼睛看看兩個姑娘在做些什么!”他說。
“她們在矯情。”阿利看一眼后回答道。
沒有錯,在阿利的眼睛里,除了勾搭寂寞少婦和正兒八經的工作以外,所有關于仁慈和善良的東西都是矯情。
他看到泰倍莎準備著一些食物和布匹,往前靠近了一點,就聽到泰倍莎的同伴和泰倍莎說話……
“真的要去嗎?”泰倍莎的同伴是一個妝容精致,然后故意穿得有點破的少女。
少女看著一條小道蜿蜒向了遠方,兩邊密林傳出的貓頭鷹叫和聽起來有點兒可怕的咕咕聲,都讓少女打了退堂鼓,忍不住縮起天鵝般雪白的脖子。
“親愛的泰倍莎。”
少女哆嗦著道:“我承認很多印第安人其實是不錯的,也好奇他們的文化,他們的圖騰,但是我們真的可以給他們送去食物和布匹嗎?父親說過:他們是我們的敵人,也是所有白人的敵人。”
“不是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是敵人的,克拉拉。”
“但是真的可以嗎?他們會殺死我們嗎?或者做些別的更加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