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獵人叫來人手,一名青壯扯羊角,另一名村民推屁股,合力將公羊扯出羊圈。
霍恩將麻藥用竹筒灌入公羊肚子,示意村民松開公羊,正值壯年的公羊當即直挺挺倒地。
見到這一幕,村民們對法師大人的計劃多了許多信心。
“走,把這羊抬到地精經常出沒的地方去,”霍恩看向老獵人,他應該是村莊中對森林最熟悉的人了。
“我知道應該去那兒,把羊抬上跟我走。”
“不需要太多人,以免被地精發現,”霍恩制止試圖跟上來的村民們,選出一名強壯的村民扛著公羊,三人一起向森林深處前行。
一個小時后,三人距離地精部落不遠了。
“不能再靠近了,”老獵人壓低聲音,指著地上交疊的地精腳印:“這些地精在部落周圍布置了陷阱,我的獵狗就是死在陷阱里。”
霍恩計算著時間,根據公羊的消化速度,麻藥此時已經擴散全身,藥渣也被胃液溶解,此時應當殺羊確保麻藥藥性不被公羊身體機能分解。
他示意村民將公羊放下,取出獵刀將公羊殺死,血腥味在叢林間彌漫。
“我們躲遠點,這么濃郁的血腥味會將地精引來。”
三人遠離公羊尸體,尋了處茂盛的灌木藏了起來。
村民看著遠方草地上的公羊:“大人,這些地精會上當嗎?”
“放心,地精連腐肉都吃,更何況這新鮮的羊肉,還有,我不是貴族,大人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不合適,我叫霍恩。”
“我是布魯,村里人都叫我老布魯,”老獵人示好的笑了笑。
村民:“霍恩大人,平白撿一只羊,地精不會起疑心嗎?”
“你太看得起這些地精了,”霍恩也懶得糾正村民的稱呼:“普通地精智力很低,跟五、六歲的孩童差不多,地精長老倒是有點麻煩,若是它問起食物來源,還真有可能暴露,不過,可能性很低。”
根據他對地精社會的了解,雌性地精和孩童充當著廚師和雜工的角色,其它地精很少插手食物的烹飪,加工好的食物會優先供應特權階級的地精長老,然后是身強力壯的地精戰士,而孩童和雌性地精只能撿點殘羹剩飯。
正是因為了解地精的社會結構,他才敢使出麻藥的計謀,一旦成功便能解決掉地精部落絕大部分戰力。
老獵人向村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遠方的叢林。
一只地精從叢林深處走出,尋著血腥味它發現了地上的公羊,驚喜得跳了起來,哇哇大叫著抓著公羊的兩只后腿,向來時方向拖去。
老獵人和村民看向霍恩,眼神多了一些敬重,這是對知識的尊敬。
“接下來等一個小時就可以行動了,這些地精長期處于饑餓狀態,公羊一到地精部落就會被下鍋。”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么漫長,霍恩干脆向兩位村民科普對付地精的方法,又向老獵人請教了一些陷阱制作技巧。
在交談中,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霍恩感覺差不多了,帶頭從灌木中站起身來,三人來到公羊尸體先前的草地,一道血痕從腳下一直延伸到森林深處。
“沿著血跡走就不會遇到陷阱,走吧。”
三人沿著血跡向地精部落前行,沒過多久,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惡臭,這是地精排泄物的氣味。
野蠻的怪物可沒有廁所這種設施,它們方便的地方就是部落周圍的樹林。
霍恩明白地精部落不遠了,示意同伴們提高警惕,貓著腰前行。